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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牽連到你們。」
這樣過一輩子嗎?的確是平平安安,但——
楚昭看著她,又道:「如果你不想平安了事,也可以像我這樣,冒險搏一把,我在宮內籌謀,你在宮外經營,我做你的靠山,你做我的手眼,運氣好,我們姐妹皆能居高位得榮華,運氣不好,我們就——」
她伸手在脖子划過。
那時候殿堂華麗,身穿宮裝的女孩兒帶著閒適靠坐,嘴角卻帶著笑意,笑得令人頭皮發麻,又無比誘人——
楚棠蹭地又坐起來。
「先前門外廝殺一片,她把楚園的門打開,我都敢跑過來跟她一起。」她說,身前的手緊緊握住,「現在不過是些言語諷刺,有什麼好怕的。」
婢女被嚇了一跳,阿棠小姐,瘋了吧!
下一刻,阿棠小姐又倒回墊子上,長嘆一聲。
楚昭啊楚昭你可快點回來吧。
還有,叔父啊你可千萬別獲罪啊——
回家裡還是收拾好行李,到時候連夜走也不成問題。
......
......
「公子,有關楚岺將軍的非議,一多半是來自中山王手筆。」
蔡伯拿著一疊紙走進來,迎面遇上向外走的謝燕芳,身邊還跟著婢女捧著斗篷。
「這是新查出來的名單,京城裡以及京城外中山王的人脈——」
謝燕芳看也不看:「都除掉,不拘手段。」停頓一下,「斬草除根。」
這三句話交代清楚了一切,蔡伯不再多問將這幾張紙收起來,跟著他向外走,又拿出幾張紙:「還有,一半不是中山王的人。」
婢女小聲勸:「公子天冷,穿上斗篷吧。」
謝燕芳微微停下,讓婢女披斗篷,一面轉頭問:「是什麼人?」
蔡伯看著手裡的紙張:「什麼人都有,朝官,世家,尤其是武將——」
婢女在一旁忍不住感嘆:「楚將軍這麼招人恨啊。」
謝燕芳笑了笑:「不是他這個人招人恨,是他這個位置招人恨,楚將軍十幾年無聲無息了,哪有那麼多仇人。」他再看向蔡伯,「我知道了,這些就是想要趁著機會分西北兵權的。」
蔡伯點頭:「的確是很好的機會。」
一是楚氏家底薄弱,二來楚岺爭議頗多,如今是皇后之父,皇帝年幼,更容易被冠上霸權的名聲,三來戰事又出了意外。
「朝中已經有了提議更換雲中郡主將的提議。」謝燕芳說。
蔡伯猶豫一下,他將先前的話重申一遍:「公子,這的確是好機會。」
他們謝氏現在唯一缺的就是兵權。
謝燕芳道:「這當然是個好機會,不過——」
蔡伯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總之還是要一切以楚小姐為先,不傷害她半點。」又悵然一聲,「真是沒想到,我謝氏淪落到照看孩子的地步。」
「蔡伯,我們謝氏的確落到了照看孩子的地步。」謝燕芳輕嘆,「但照看孩子也是最容易得到回報的。」
楚岺將軍將死之人,讓他看到他們的誠意,那麼他的一切自然只會留給他們。
何必在這個時候做惡人。
而且,要得到想要的東西,不一定非是落井下石,也可以雪中送暖。
蔡伯看著手裡的紙張:「那這些人怎處置?也是都除掉,不拘手段,斬草除根?」
謝燕芳看了眼,道:「這些都是可以說服的朋友們,不能把他們變成中山王,讓七叔母出去轉轉吧。」
雖然不像楚氏那樣閉門謝客,但謝氏長輩在東陽,京城這邊也基本沒有交遊。
要表達謝氏的意思,還是從權貴世家內最合適,謝氏在內宅為楚岺維護一句,也足矣能影響到外界。
蔡伯聽了笑了:「最近怕是不方便。」
謝燕芳愣了下,不方便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是大家不給我們謝氏方便。」蔡伯笑道,「而是最近京城都不舉辦宴席,就算七夫人辦宴席請人來,也不一定很順利。」
京城內宅動向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