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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個信物也無不可,以後海外那一脈的方氏後人里如果有適合習武之人,也可憑信物找到同門。
他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玉墜,交給王柏。
方天林雖然被葉閒稱為小師叔,但其實並非出自葉閒同門,他出身本在海外,是方氏八極一脈的正宗傳人,而葉閒的功夫則學自吳氏八極一脈,兩家的功夫其實據傳都出自一邋遢真人,只是各有一些絕技不同,所以算是有淵源。葉閒的師父和方天林相識,也交過手,敬佩其本領,故引為同輩,因此讓葉閒尊他一聲師叔。
國內流傳甚廣發揚光大的八極拳多為吳氏一脈,而方氏因祖上的一些變故,移居海外,棄武從商,如今已然沒落。方天林是天縱奇才,沒有師父,只憑祖傳的半本拳譜,就將本脈的武功練至高深境界,後來又因際遇而獲得剩下的半本拳譜,終於將武功練至出神入化。
這些都是好幾年前的往事,而他當時之所以能得到剩下的半本拳譜,都與他脖子上的這枚玉墜有關。
方氏後人只要是習武之人,必定會識得這枚玉墜,也知道持此玉墜之人,就是習得了剩下半本拳譜武功的人。
「這枚玉墜,你代我轉交給邱宏毅,」方天林說道,「告訴他,以後如果遇到姓方的八極同門,可以此玉墜示人,若是對方認得,那就把他從我身上學來的功夫傳給那人。如果他有生之年都遇不到的話,就讓他把武功傳給有緣之人,並把玉墜也交給他。」
這個信物等若是承認了邱宏毅的方氏八極一脈正宗傳人身份,也把傳承武功的責任交給了他。從他鄭重其事的話語中,王柏能感覺到玉墜的重要性,他小心地將玉墜攥在手中道:「我一定轉告。」
方天林微微一笑,然後道:「差點忘了,張小冬是我乾兒子,麻煩你好好教他,可別藏私貨啊。」
沒想到張小冬和「老林」還有一層淵源,王柏失笑道:「這麼巧?那你和杭州清風棋社的老闆沈卓認識麼?」
「當然認識,」方天林笑道,「他老婆是我義妹,他是我乾妹夫,不過我和他爹平輩論交,所以他其實應該比我小一輩。」
王柏暗想:張小冬是葉飛燕的侄子,而葉飛燕是方天林的義妹,那張小冬的父親應該跟方天林很熟吧?
「老林,張小冬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他家很有錢嗎?」王柏總覺得張家是有財勢的人家,可是在廣林還真的沒聽說過這麼一戶人家。
「小冬他爸啊?」方天林笑得更厲害,「那是我鐵哥們,不過他最近不在廣林,等有機會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張小冬的父親張爍是組織里最傑出的特工人員,這次出外勤已經幾個月杳無音訊,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他其實沒什麼錢,是他老婆有錢,我聽說他們家準備給你送禮,你甭客氣,」方天林難得地帶點壞笑說道,「一錘子買賣,不要白不要。」
說完他就走了,開車上路,葉閒不等他發問,就主動交代:「小師叔,我這兩年實在是被悶壞了,所以出來溜達溜達散散心,不是誠心消極怠工的。麻煩你向上頭匯報一下,我這就趕回去,要不你直接送我去機場?」
方天林懶洋洋地說道:「你小子惹了大禍,還想回去?組織的搜捕令都發下來了,還好這回是在我的地盤找到你,要是被別人找到,你有的苦頭吃了。擅自脫崗是多大的罪名你知道麼?形同叛國,人家斃了你都不算違反紀律。」
實習考核居然直接落跑,連聯絡員都不去聯繫的人,他葉閒還是頭一個,這次上頭實在是震怒,就算他家世背景特殊都壓不下來。
「好在有人幫你求情,小命是保住了,也用蹲黑牢,」他接著說道,「回去先先寫份檢查,深刻一點,我幫你交上去。你的處分意見,我估計是停職考察,戴罪立功吧,到時候我看看,能不能把你留在我身邊,幫你找幾個好差事,早點復職。」
「呃……」葉閒暗想:我真的不想當特工啊,幹嘛不直接把我開除出去呢?「萬一我把差事搞砸了,會不會把我開除啊?」
「我現在就拍死你,代你師父清理門戶信不信?」方天林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斜瞥了他一眼道,「你爹是用肩膀上的軍銜章在保你,你小子要是再消極怠工,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