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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內的道路,十隻獨角獸似不知疲憊的蒸汽機,鼻孔嘴巴冒白氣,卻依舊速度不減。
「我家老祖在獨角獸血脈中融入了龍蟲的基因,它們是擁有魔力的魔獸。
不過獨角獸心口的火魔力無法轉化為龍炎,只能提高耐力與魔法抗性。」『野獸』艾德向阿莎解釋道。
其實,阿莎自己疲憊了,想停下來休息。
她現在才三級騎士,只開發心口一個蓄力點,身體強度遠不如擁有真龍血脈的丹妮婭與珊莎,距離從小接受系統鍛煉的喬佛里等人也差了很多。
到凌晨時分,她終於忍不住了。
「我脊椎快斷了,休息會兒吧!」她哀求道。
珊莎長公主放慢馬速,無奈道:「丹妮婭,你幫阿莎恢復身體,喬佛里、艾德,你們生火做飯,安德魯、奧柏倫,你們兩個到百米外巡邏,剩下的人打坐休息。」
「現在到什麼地界?」阿莎癱在毛毯上,面色蒼白,雙腿一個勁兒打顫,丹妮婭脫掉她的長筒皮靴,忍著濕漉漉、黏答答的腳臭,用聖光之力按壓足底。
正打坐的簡妮·塔利睜開眼,抬頭看了看星象,猜測道:「應該靠近攣河城弗雷的領地了。」
「太恐怖了,我們連續奔馳足足五百多公里!七神在上,我這輩子從來沒一次騎這麼遠過。」阿莎喘氣道。
「之後的路還長著呢,直線距離就有兩三萬公里。」丹妮婭道。
「我們也坐飛艇吧!」阿莎哀嚎。
「你覺得異界之行,會比抵達北冰國更容易嗎?連這點苦都受不了,如何在異界活下來?」珊莎公主正色道。
丹妮婭也道:「以我們這些人的身份,坐飛艇、騎翼龍,又或者乘坐布拉佛斯人的泰坦巨人號,都很容易,可為何我們選擇騎獨角獸?」
「為了提前適應異界探險的艱辛。」阿莎喃喃道。
「汪汪汪......」忽然,遠方黑暗中傳來狗群狂吠的聲音,接著是安德魯與奧柏倫呵罵聲,兵器碰撞聲,與小狗悽厲的哀嚎。
「怎麼了?遇到野狗了?」阿莎疑惑道。
「是一群狗頭人!」奧柏倫大叫道。
簡妮笑道:「在荒郊野外露營,經常遇到狗頭人,它們鼻子非常靈,腦子卻十分愚笨。
幾公里之外都能聞到火堆上的肉湯味,可不死幾條狗,它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差了敵人多少。」
「狗頭人沒有評估雙方戰力的智慧,只會一擁而上,打不過就跑。」
「可這裡是國王大道,不應該有狗頭人的。」凱特琳·徒利面色難看道。
她的胸口有躍起的鱒魚,是奔流城徒利家的長女,瑞肯·史塔克的後人。
瑞肯自己沒改姓,卻在姐姐成為七國女王后,讓自己的子女全姓徒利。
他本可以不改姓,但北境連著河間,占據七國六成土地,都姓史塔克,太招人忌憚。
嗯,「核桃大帝」瑞肯在長夜中並沒多少功勳,奈何他姐姐是女王,最終還是讓他成為河間公爵。
當然,與長夜之前相比,河間的領土少了近一半。
珊莎長公主瞥了眼凱特琳,「的確,國王大道附近有很多村落,不該出現狗頭人,此地的領主失職了。」
不僅領主失職,領主的上司,河間公爵,也有失察之責。
凱特琳沉默無言。
「也許狗頭人從頸澤過來的。」丹妮婭打圓場道。
「攣河城墮落至此嗎?」阿莎皺眉呢喃。
她知道狗頭人,也知道每年春天,國王與教會都會動員各地諸侯與聖堂牧師,對領地內的狗頭人進行大清洗。
一般而言,只要領主不是酒囊飯袋,這個任務並不困難,畢竟狗頭人單體力量弱小,不懂軍陣,人類卻有軍陣,還有牧師配合。
丹妮婭道:「攣河城弗雷只剩一片騎士領與一座石橋。而最近百年,數任國王動用海量國家預算,在七國範圍內大肆修橋鋪路,僅綠叉河上,就多了兩條黑石拱橋。
雖然一樣要收費,但收取費用全歸國庫,還分走攣河城大量客流。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