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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之的割讓出去了嗎?這哪個政府敢答應?誰敢當這個千古罪人?
還有,允許日軍在蒙古及華北地區駐兵,笑話,這不是又割走了整個北方地區,那我們就剩半壁江山了。
最重要的一條,竟然讓我們和南京政府協力合作,和平共處,真是太荒謬了!豈不知天無二日,地無二主,這樣的話,至領袖於何地?至中央政府於何地?上面能答應嗎?」
「日本人的腦子壞掉了?這哪裡是談判,這根本是在勸降!」岳生聞言也是無語了,日本人想好處都占,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情。
姜天和擺了擺手,笑道:「沒關係,他漫天要價,我也就地還錢,不過就是閒扯皮,總部給我的命令也是為了探明日本方面的真實意圖,通過這幾次的接觸,我倒是摸著了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
「日本人著急了!原田剛夫急於和高層接觸,多次催促我向上面匯報,派出份量更重的要員進行深入的會談,甚至還說,板垣次郎願意親自前往長沙會晤,看得出來,他們對這場戰爭已經失去了耐心,迫不及待地想抽身,這對我們倒是好消息。」
進一步接觸重慶政府的高層,推動談判的進程,這都是日本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現在雙方私下裡接觸,國黨方面尚且小心翼翼,生怕擔上畏敵賣國的名聲,又怎麼可能讓日本高層明火執仗地進入國統區,搞得盡人皆知。
岳生不禁有些高興的說道:「這麼說,日本人也熬不住了,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我們的國土遼闊,人口是他們的幾十倍,生拖也拖死他們。」
「是啊,今年的局勢已經略有好轉,日本人進攻乏力,大家僵持不下,只是現在滇緬公路被切斷,我們太吃力了,這一次如果能夠找到圖紙,就有了和英國人談判的本錢,岳生哥,這件事情你還是要抓緊,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啊!」
姜天和最關心的還是圖紙,看著岳生,忍不住再次催促。
岳生趕緊說道:「天和,我正要和你說一說,這些天英國人動作不小,到處找人詢問調查,就在今天,他們突然抓捕了幾名諾丁號的船員,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什麼,動手抓人了?」姜天和一下子挺直了身子,詫異的問道,「難道是要跟法國人撕破臉皮?」
岳生解釋道:「那倒不至於,據我所知,他們沒有抓法國船員,只是抓捕了幾名香港雇員,這些人可不是法國國籍,不過就是幾聲抗議罷了,可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還有別一步的消息嗎?」姜天和追問道。
「還有就是,在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這次的抓捕漏掉了兩個人,英國人已經下令,讓他們配合抓捕。」
「逃掉了兩個?」
「對,他們一個叫陸展飛,另一個叫鍾仁,都是香港本地人,目前消失無蹤,我已經放出話去,一定要搶在英國人前面找到他們,運氣好的話,圖紙也許就在他們的手中。」
姜天和點了點頭,輕出了一口氣,鄭重說道:「總算是有點眉目了,那就拜託岳生哥你了,但願一切順利。」
深夜凌晨時分,在漆黑夜色的籠罩之下,船塢碼頭附近的海面上,兩道身影一起一伏地在水裡漂浮著,一點一點的靠近諾丁號郵輪。
這處船塢是一處干船塢,三面接陸一面臨水,其基本組成部分為塢口、塢室和塢首三部分,在塢口處設有擋水塢門,用來排灌水船塢裡面的水量,控制停泊船隻。
飛仔和阿仁熟知船塢的地形,他們知道船塢附近一定有英國人看守,自己又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情況,於是就放棄了從陸地上靠近,算好了漲潮的時間,冒險從附近的海岸下水,走海路靠近船塢,躲過看守人員,再潛入諾丁號。
不過,這項計劃需要很好的水性,好在他們兩個人都常年在海上漂泊,水性非常好,一切都如預料的那樣,順利的靠近,過了塢門,潛進了船塢里。
四面漆黑一片,靜悄悄的讓人心生寒意,看著沒有什麼異樣,兩個人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接下來輕車熟路,很快就進入了客輪內部。
船員們長年走私貨物,都有各自的門道,他們的貨物就藏在底艙,一般人很難找到。
兩個人很快來到底艙,從攜帶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