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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盧倬這才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一名小宦官奔了過來,向張鉉行一禮道:「張將軍正好沒走,聖上宣張將軍進見!」
張鉉向盧倬歉然一下,轉身跟隨小宦官快步去了,盧倬望著張鉉遠去的背影,心中頗為感概,他沒有想到張鉉這麼受聖上的重視。
這時,他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這麼好女婿盧使君不抓住,當心被別人搶走了。」
盧倬一回頭,原來是相國蘇威,他連忙躬身行禮,「參見蘇相國!」
蘇威笑了笑,「裴相國可是一心想招張鉉為孫女婿,但張鉉並沒有答應,聽說竇氏家族也有這個想法,就連老夫也頗為心動,得他為婿,盧家振興有望,錯過這個機會,盧家將悔之莫及,盧使君可要把握好了。」
盧倬女兒跟隨張鉉去青州之事儘管被盧家拼命隱瞞,但還是有一些人知道了,蘇威就是其中之一,他和盧倬父親關係極好,他便有心提醒盧倬一句。
蘇威呵呵一笑,轉身走了,盧倬心中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張鉉跟隨宦官進了楊廣處理朝務的船艙,他稍等了片刻,一名宦官出來道:「張將軍請進吧!」
張鉉連忙走進了船艙,只見天子楊廣正負手站在船窗前,眺望著遠處的陳留縣城,這時,張鉉看見了桌案上的那封信,他忽然明白楊廣為什麼找自己了。
「微臣張鉉參見陛下!」
沉默了片刻,楊廣緩緩道:「張將軍,朕叫你來,是想了解一下渤海會在青州的滲透情況,朕想你應該很清楚!」
楊廣轉過身,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張鉉。
張鉉當然明白楊廣問自己渤海會之事,其實還有更深的意思,絕不僅僅是因為青州一地,比如自己怎麼會猜到是渤海會安排的刺殺?其實就是問自己為何對渤海會了解得這麼清楚。
他必須要給楊廣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不僅關係他的仕途,甚至關係到他能否還能在青州繼續呆下去。
張鉉沉吟一下道:「回稟陛下,從去年開始,渤海會曾經不止一次拉攏過微臣和張大帥,都被我們堅決拒絕了,但雖然拉攏軍方不成,但他們還是不肯罷手,又繼續向中下層軍官和地方官府滲透,前北海梁太守就是渤海會的成員」
「他其實是被你殺死的吧!」楊廣打斷張鉉的話問道。
張鉉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擅殺太守,這個罪名不比勾結渤海會輕多少,他立刻搖搖頭道:「回稟陛下,微臣沒有殺梁太守,但他卻是因微臣而死!」
「為什麼?」
「因為微臣已經發現他暗中和渤海會勾結,便打算從他身上調查渤海會在青州的滲透情況,但很快,梁太守便意外死了,也中斷微臣的調查,微臣認為他其實是被渤海會滅口了。」
楊廣並不太相信張鉉的解釋,一個太守對於渤海會多麼重要,怎麼就輕易滅口?但楊廣也不想追究這個問題,他又問道:「關於渤海會在青州的滲透情況,還有什麼?」
「啟稟陛下,渤海會在青州滲透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是官方滲透,另外一方面從民間滲透,比如開酒肆客棧等等,齊郡的情況卑職不太了解,但北海郡的情況微臣非常清楚,目前渤海會沒有能滲透進北海郡,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
楊廣坐回自己的位子,又拾起桌案上信件看了看,信件中高憲也說到了要加強一些短板郡縣的滲透,其中就提到了北海郡。
楊廣又很感興趣地問道:「張將軍是怎麼防範渤海會對齊郡的滲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