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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正在漸漸暗下去,明天估計皇帝就來了,溫容急匆匆地趕在最後的時限進入了滎陰城。七個妖王的聲音只有她聽得見,也不至於被人發現端倪。
不過,在她擠開這個時間依然密集的人群,找到之前預定要見秋肅英的地方之時,卻在這裡只碰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神色有點瘋癲的女人,她就坐在那座廟裡,神情頗為不快地看著走進來的溫容。
「你就是少主器重的那個僕人?」
「僕人?」溫容挑眉,她看得出來這女人大概是秋肅英的手下,不過秋肅英的安排歷來都算是周全的,為何會讓這麼個不知禮數的女人來和自己見面?
出問題了?斷龍已經影響到秋肅英了?
溫容偏了偏頭,她是怕對付妖王之類的存在,可是一個普通的邪教徒可不足以讓她覺得畏懼。
「無論是我還是他,都會同意,我們之間算是同伴,呃,同夥關係。」溫容看著這個女人,「難道他沒有叮囑過你?」
「哈,不過是得到了少主賜下法器的人,你的身份和我們一樣!你只是一個好運被賞識的傢伙,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女人怒吼一聲,雙目微微一亮,溫容忽然感覺自己手上一沉,巨大的重量讓她猛地跪在地上,要不是有些準備,估計膝蓋都能磕傷。
「你明白自己的罪過嗎?少主的寬容那是少主心胸寬廣,但你必須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不過是為少主測試法器的工具而已,如果你還不清楚的話,你身上的罪責就無法減輕!」
「哦」
溫容看著窗外的最後一絲日光落下,只剩下廟裡一團昏暗的火光在角落裡一個泥盆裡面燃燒。
看來秋肅英肯定是出問題了,而且這個問題緊張到他分不出別的人手,不得不讓這個無禮的女人來見自己。
「秋肅英在哪裡?」
「要叫少主!愚蠢的傢伙!」女人不滿地咂著嘴,「少主現在的事情很重要,把他要你找的東西交給我,我給少主即可!」
溫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那裡空無一物,卻仿佛有沉重的鐵鐐銬鎖住手腕,而且正在越來越沉。????「我不想浪費時間。」溫容嘆了口氣,隨著一聲輕嘆,她站起身來,一步步向那女人走了過去。
女人吃了一驚,慌忙跳起來一步,往後退了兩步,雙目再次一亮。
這次溫容只是手指一划,一道金光閃過,即將落在她頸間的壓力一瞬間消失。
「什麼能力?約束、壓力還是什麼別的無形能力?我大概明白了啊,秋肅英已經認為你沒什麼作用了啊。」
「你為什麼——」
「鎖眼。」
隨著溫容一揮手,金色的光輝穿過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釘在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愣了片刻,發現扎在自己胸口的居然只是一把鑰匙,甚至連皮都沒破,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混賬東西,你死定了!」隨著她的憤怒,一個能夠將溫容直接碾碎的重量在她頭頂成型。
然而,那個重量最終沒有落下來,她的心臟部位被打開了一道「門」,溫容也嘆了口氣。
她不喜歡用鎖眼殺人,那會給她帶來一些特別不舒服的感覺。但是眼下時間緊迫,用鎖眼是最快的,而且也就是這種沒什麼本事的邪教徒,能被她丟出去的鎖眼命中了,這玩意並沒有什麼自動命中的功能。
從那被打開的心胸之中,大量物質正在流淌而出,不是血液,而是一些無形的,人類的組成部分被「鎖眼」強行開了個出口放了出來。溫容走上前,從那些物質中撈起代表「記憶」的一些線,放入了口中。
「嘿,這辦法有點噁心。」
「連我們都感覺有點噁心。」
「丫頭,你這鑰匙怕不是什麼邪門玩意,我們妖魔里都沒那麼邪門的。」
「不不不,比這邪門的妖魔還是有的。」
「怎麼回事?她不是來接你的?怎麼又要殺你了?」
「拿了個法器就自以為是了。那東西可比不上這鏡子。」
溫容差點被這幫妖王打岔忘了自己剛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