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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時間,我會把此事通過這個錦衣衛的聯繫點向陸炳匯報的,接下來,我們去下一站吧。」
屈彩鳳凝眸於天狼的臉上:「你的傷沒好,這麼連著拼,沒事嗎?」
天狼微微一笑:「不礙事,這次沒有傷到我的內力,加上有你的靈藥,路上找機會調息打坐便是,接下來,我們換個地方吧,湖廣省的按察使,布政使和巡撫都已經被我們查獲,嚴黨最多的是南直隸和浙直一帶,因為那裡也最有錢,我們不妨到那裡去碰碰運氣。」
屈彩鳳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笑容:「還是抓貪官有意思,這個我喜歡。」
一個月後,南京城,秦淮河上,易容成一個貴公子和一個健仆的屈彩鳳與天狼二人,扮作主僕,走在河的青石路上,屈彩鳳今天只是扮了男裝,染黑了頭髮,戴著一頂文士帽,絕代的風采引得不少行人駐目,而天狼則稍作打扮,沒有用縮骨法,而是恢復了本來的體格,只是在臉上易了容,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臉護衛,而那熊羆一樣的壯實體格跟在嬌小玲瓏,溫潤如玉的屈彩鳳後面,巨大的反差倒也是相得益彰。
屈彩鳳從來沒有來過南京城,這一趟倒是跟著天狼好好地遊歷了一番,這一個多月來二人倒是放下了心思,一路遊山玩水,天狼自從那年與小師妹從西域回來之後,就再無佳人這樣一路千里相伴,雖然和屈彩鳳也刻意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也是人生中難得的一段歡樂時光,即使多年之後再次回憶,也能讓他不自覺地展開笑顏。
屈彩鳳的嘴裡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放下了幫派的重擔,才能讓她象個正常的女兒家那樣愛玩愛鬧,這一路上她雖然是男裝,卻也是蹦蹦跳跳,釋放本性,由於她身處綠林,也很少進這種熱鬧的大城市,而南京作為帝國陪都,六朝古都,更是人煙稠密,繁華如畫的十丈紅塵,這陣子讓屈彩鳳到處吃到處玩,也難得地一展歡顏。
屈彩鳳的嘴裡咬著一串臭豆腐,邊走邊吃,天狼看得有些無奈,輕輕地說道:「屈姑娘,你現在可是男裝打扮,這樣的貴公子邊走邊吃,太難看了些,不如吃完了再走吧。」
屈彩鳳回過頭,衝著天狼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們又不是馬戲團里的猴子,專門給人看的,要管他們做什麼?」
天狼輕輕地嘆了口氣:「屈姑娘,我們來南京也有四五天了,卻是毫無頭緒,只怕這回我們要空手而回了。」
屈彩鳳的眉頭微微一皺:「行了行了,還沒玩兒兩天就盡說這些正事,真掃興,這南直隸總督張經又不是嚴嵩的人,你難道想向他下手?」說話間,她把最後一片臭豆腐乾塞進了櫻桃小口裡,抿嘴一笑,「還有的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