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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你,可別打什麼歪心思,你若是陷在溫柔鄉里了,老娘可不負責救。」
天狼微微一笑,正要開口,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前一閃,那是一個高大的漢子,雖然梳著髮髻,但顯得不倫不類,看起來總有些怪怪的,而那張臉上,左臉處一道刀疤如蜈蚣一樣地扭來扭去,而滿腮都是鋼針一樣的虬髯,看起來和他那一身質地上好的黃色綢緞衣服是那麼地不協調,根本不象一個商人或者是富家公子,而更象是個穿了一身好衣服的江洋大盜。
可是天狼在意的根本不是這些,這個人他印象深刻,那張醜臉上扭曲的刀疤,以及滿眼的凶光,讓他一生都難忘,是的,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在南京城外的小樹林裡惡戰過的倭寇頭子上泉信之。
除了上泉信之以外 ,他這夥人里還有十餘個人,看起來都非善類,和上泉信之並排走在前面的是兩個看起來極有氣勢的年輕人,一個大約三十歲上下,瘦高個子,頗為英俊,他的頭髮不算長,看起來不象是一般人自小留的那種,倒象是原來是個光頭,只蓄了五六年的樣子,兩道劍眉入鬢,手裡搖著一把鐵骨摺扇,藍色金線頭巾,一身上好的紫色綢衣,氣度不凡,而高高隆起的太陽穴更證明了此人是一流的內家高手,非同小可。
走在這名紫衣人身邊的,則是一個身形魁梧,壯如熊羆的大漢,身長九尺,目如銅鈴,高鼻獅口,一臉的絡腮鬍子,活象一隻大狗熊,雖然也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綢緞長衫,可是掩飾不住那一身的草莽氣,而那一身綢緞也掩蓋不住的發達肌肉,更是彰顯這是位頂尖的外家高手。
走在這兩人身後的十餘名隨從,一個個也都是面相兇狠,神光內斂,看起來沉默不語,但手都按在隨身刀劍柄上,天狼當年在谷底與柳生雄霸切磋一年之久,對東洋刀法已經爛熟於心,一看這些人持刀持劍的手法,就知道這些人雖然拿的是中原的刀劍,但使的手法儘是東洋流派,加上上泉信之,這些人必是倭寇無疑。
天狼本來差點脫口而出這些人就是倭寇,甚至想要上前把這些人拿下,轉瞬一想這裡乃是鬧市,自己和屈彩鳳只有兩個人,不太可能把這十幾人全部拿下,而且萬一動手,對方有上泉信之,還有那個瘦高個兒,以及壯漢子這三名強一流乃至頂尖的高手,真打起來未必能占上風,而在這裡動手,以倭寇的兇殘狡猾,很可能以周圍的百姓為掩護,傷人逃命,到時候傷及無辜可就是大大的不好。
想到這裡,天狼邁出去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只是狠狠地盯著這一行人在自己前方二十餘步的一條小巷子中穿出,然後沿著河邊向前走去。
屈彩鳳何等聰明,一看天狼這就要噴出火的眼神,再看他捏得作響的骨節,轉眼就看向了那十餘個倭寇,秀目一轉,抓住了天狼的手,暗語道:「這些人武功都很高,但路子都很怪,是你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