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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我大弟問你話呢」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張玉嬌的眉頭蹙起,當即便厲聲呵斥這位不識抬舉的宮女道。
面對著太子妃的呵斥,加上旁邊年長的宮女使勁地遞眼色,牛蒙蒙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奴婢叫牛蒙蒙!」
「牛蒙蒙好名字!」回到涼亭的朱祐樘聽到這個宮女好聽的聲音和名字,便忍不住進行稱讚道。
儘管太子妃張玉嬌相貌和衣著都透著幾分貴氣,但跟眼前這位可愛的宮女相比,反倒是後者更顯得賞心悅目。
特別這個宮女嘴角處有一顆淡淡的痣點,在俏皮的同時亦是透著幾分美感,而這雙眼睛清澈而充滿著純真。
牛蒙蒙側身對著突然出現的太子爺,在聽到對方對自己名字認可顯得十分開心,但只能低著頭盯著那雙出現的腳。
「讓你摘一朵荷花還如此磨磨蹭蹭,你是怎麼做人姐夫的」張玉嬌對朱祐樘做事效率本就感到不滿,此時更是怒火中燒地指責道。
咦
朱祐樘的眉頭微微蹙起,不由得打量這個一度讓這具身材原主人淪為舔狗的女人。
這個女人年約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確實是已經長開了,五官顯得十分精緻,特別修長的眉毛透著幾分女王的氣質。
儘管這個女人的容貌確實屬於上上之選,但這個脾氣根本不是自己的菜,而且這般指責自己這位太子爺真的可以嗎
「太子妃,太子殿下剛剛很用心挑選荷花了,方才摘荷花還不小心落了水呢!」覃從貴見狀,當即站出來幫忙解釋道。
張玉嬌並不領情,反倒捏著自己的瓊鼻嫌棄地擺手道:「只不過讓你做點小事,結果還能如此毛手毛腿!你們還愣著做甚,快將太子殿下帶回去洗澡,身上都臭死了!」
「是!」覃從貴等人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當即便尊敬地領命道。
朱祐樘發現這裡說話算數的竟然是這位太子妃,而自己這位太子爺敢情已經淪為擺設,這還是自己印象中三從四德的封建社會嗎
只是自己終究剛剛穿越過來,現在還不宜做出太大的改變。
說到底,現在這些都不算什麼事,權當任由家裡的狗吠得凶一些便是。
朱祐樘並沒有吭聲,發現牛蒙蒙飛速瞟自己一眼又迅速低下頭,頓時覺得這個宮女確實很可愛,便跟貼身太監覃從貴前去沐浴。
「大姐,太子姐夫剛剛看起來像不開心了呢!」張玉靈看著朱祐樘離開的背影,卻是擔憂地提醒道。
「下去!」張玉嬌對牛蒙蒙呵斥一聲,而後對自己的妹妹不以為然地道:「嬤嬤說得對,這男人就不能對他太好,你且看姐姐如何拿捏他便是了!」
經過這半年的相處,她早已經將這位優柔寡斷太子爺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更是知道如何能夠讓對方服服帖帖。
朱祐樘洗澡從浴室走出來,守在外面的覃從貴顯得為難地道:「太子妃說了,不許你今晚到她屋裡睡!」
「那我睡哪」朱祐樘隱隱記得那是自己房間才是,但還是脫口而出地詢問道。
覃從貴顯得眼神複雜地望了一眼朱祐樘,當即便小心翼翼地道:「太子妃讓你睡書房!」
朱祐樘並沒有吭聲,當即便舉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敢情歷史上的孝成敬皇后是這般強勢又不講理的女人,但歷史上的弘治帝為何還要為這種驕橫的女人守身如玉呢
當夜,書房的燈火一片敞亮。
身穿皇家服飾的朱祐樘並沒有急於到裡間的房間休息,而是坐在書桌前挑燈夜讀,認真地翻起了《資治通鑑》。
記得某位偉人說過:與天奮鬥,其樂無窮;與地奮鬥,其樂無窮;與人奮鬥,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