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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接答覆希嘉的問題,而是伸手從銀制的雕花托盤中拿過一個有著簡約藍花瓷釉的茶杯,斟了杯茶,「喝杯茶,你的神經繃的太緊了。」
希嘉不知道李雲在弄什麼玄虛,但還是順從了李雲的建議,拉過把椅子坐到李雲身側,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淺啜了一口,然後略帶苦澀的笑了笑,「飲而不覺其味。」
「你在擔心什麼?森姆正在努力鞏固的王位還是耐色瑞爾的前途?」
「森姆正在以一種非常邪惡的方法對耐斯邁的大貴族和官員進行洗腦。現在已經有超過半數的人成為了受他節制的傀儡!」
「哦,你是在擔心貴族的安危,擔心『一王執政,議會監督』的這種體制被森姆從耐色瑞爾連根拔起?」
「我更擔心森姆這種不擇手段的行事方法所帶來的危害。我不認為將人都變成惟命是從的傀儡是件正確的事,我害怕森姆的目標最後會推廣到民眾、整個國家甚至其他地區。這無異於另一種形式的生命抹殺,如果活著連屬於自己的思維都沒有,那與行屍走肉般的不死有何區別?」
「你是擔心森姆正在醞釀一啟更大規模的,更陰險的『安克拉姆』事件?」
「安克拉姆?幾天前光明教廷已經完成了對那裡的全面勘察,已經沒有活人,到處是變異的食屍鬼和妖鬼,為了防止不死的擴散,光明教廷已經調動了十七個縱隊配合萊比錫王國軍對該地區進行清剿。據說經過一段時間,毒霧已經被水汽綜合併滲入了土壤。那裡成了死地,什麼植物都難以生存。」
李雲皺了皺眉,「只有這麼多?各國沒有收到萊比錫王室傳出的警告信函?」
「應該沒有,雖然耐色瑞爾的政權基本已經被森姆把持。但克蘭特王國高層還有我的朋友,沒聽聞有你說的這種信函。難道這其中有驚人的內幕?」
李雲沉吟了一會兒,對希嘉道:「我不準備向你隱瞞什麼。事情是這樣的……」李雲原原本本的將發生在安克拉姆郡的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最後道:「外邊的人類中就有那批最後的倖存者,黑暗一族不同於任何一個暴君。除了毀滅,他們不需要生命,最起碼不需要正常形式的生命。」
「聖戰已經拉開了帷幕?」希嘉震驚的大睜著眼,聽著李雲將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歷娓娓道來,杯中的茶一直放到涼,她都沒顧上再喝一口。
李雲對希嘉熟悉『聖戰』只是輕微的詫異了一下,他沒有問希嘉是通過何種渠道知曉這樣的秘聞的,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總活在夢境或淺薄中,象希嘉這樣有實力、有勢力、精於情報研習又足夠心細的人物從一些蛛絲馬跡推斷出真相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也許只是黑暗異動的表現之一,但提前預防。避免重蹈覆轍總沒有錯,萊比錫的王室實在是讓人失望。」說到最後,李雲聳聳肩,那表情似乎只是聽聞到不能按點吃飯一樣的小事般隨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更有必要除掉森姆了,藉助耐色瑞爾王室的名義向各國發出警告……」
「你覺得以我這個身體同你合作,有沒有把握將森姆一擊格殺?」李雲打斷希嘉的話反問道。
「非常困難,森姆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我的存在,他一直小心提防。這讓我們無從下手,更主要的是,他的實力比我只高不低,就算不敵我們倆。逃逸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萬一……」
「萬一什麼?耐斯邁變成第二個安克拉姆?」李雲輕笑。
「我確實很擔心類似的慘劇再度發生。」
「前往噩夢谷的道路夠不夠暢通?」李雲問。
希嘉點點頭。
「你是怎麼來到奎爾丹的?」李雲又問。
「時空門,你是說?」
「就是時空門,一旦發生危情,只要指揮者不亂,進行有序疏散。再加上臨時通往幽暗地域的時空門捲軸,即使猛毒是從城市內部爆發,人民也有足夠的時間撤離。況且,你那邊收集的資料我也看過了,如果屬實的話,森姆應該是跟一名偏邪惡的混亂神靈的意志進行了融合,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發展時間和空間,而不是黑暗勢力所能帶給他的那種受制約的力量。」
「所以你準備坐視不管?」
「不,我只是希望藉助你和貴族議會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