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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爺和周懷禮忙站起來,周三爺拱手道:「知道盛國公夫人和盛國公這樣用心為大哥治傷,大哥的傷勢我就不用擔心了。——兩位趕緊去忙,我大哥的傷勢要緊,我們這就告辭了。」
王氏忙客氣道:「兩位不吃了飯再走?」
「不用了,不用了,你們去照顧我大伯父吧。我大伯父早日康復,我才能安安心心成親。」周懷禮十分動容地說道。
王氏和盛七爺一齊點頭,將他們送了出去。
周懷軒沒有動,一個人回到周承宗躺著的屋子裡,默默地看著他。
王氏和盛七爺送完周三爺和周懷禮回來,看見周懷軒一個人坐在裡屋,忙道:「你怎麼不去送送他們?都是親戚,你也不好太托大了。」
周懷軒面無表情地道:「你們不必送。」
王氏知道吳三奶奶跟神將府大房不對付,對盛思顏也有過挑剔,但是周三爺和周懷禮還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們的時候,沒必要因為吳三奶奶一個人,就跟三房所有人鬧僵。
盛思顏以後還要跟三房的兒媳婦們做妯娌呢。
她這樣勸了勸周懷軒。
周懷軒不置可否地轉移了話題:「我爹的傷勢,到底什麼時候能有轉機?」
一說起周承宗傷勢,盛七爺就皺起眉頭,捋著鬍鬚道:「真不好說。傷到腦袋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很不容易了。希望他的高熱能很快退下來,不然真是……」說著,搖了搖頭。
周懷軒問盛七爺:「需要什麼藥材?」當然是退燒快的。
「這不是藥材的事!」盛七爺瞪著眼,企圖給周懷軒講解醫理。
周懷軒抿了抿唇,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明顯聽得一頭霧水。
王氏忙道:「懷軒,顯白在隔壁的屋子,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順勢把周懷軒從盛七爺的長篇大套中「解救」出來。
周懷軒閉了閉眼,微微頷首道:「那我爹就麻煩你們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客氣話?都是一家人,我和你岳父一定會把你爹救過來的!」王氏嗔道,一邊給盛七爺使眼色。
盛七爺只好吧嗒吧嗒嘴,道:「盡力而為!盡力而為!」就是不肯如同王氏一樣說一句準話。
周懷軒去隔壁屋子看周顯白的時候,王氏拍了盛七爺的肩膀一下,嗔道:「你說句準話會死啊?!」
「我不會死,但是我拿不準的事情,從來不說準話。」盛七爺一本正經的道,拒絕王氏的「人情世故」。
王氏知道他就是這個脾氣,也沒有強求,只是道:「我說了要救過來,就一定要救過來。我已經想了個方子出來,你來,咱們驗驗方兒?」說著,兩人便去旁邊的藥房裡按方抓藥去了。
……
周懷軒來到隔壁屋子,看見周顯白也躺在床上,不過沒有像周承宗一樣人事不省。
周顯白雖然是躺著,可是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一看就是傷好得差不多了。
周懷軒微微笑道:「你的傷倒是好的快。」
周顯白聽見周懷軒的聲音,精神一振,從床上坐起來,笑著拱手道:「大公子,請恕小的不能起身給您磕頭了!」
周懷軒笑了笑,在他床邊的錦凳上坐下,道:「你的傷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不過我這人特別能忍,一點小傷小痛,忍一忍就過去了。」周顯白笑呵呵地道,又問周懷軒:「大公子要不要喝茶?」
「大公子,還沒有恭喜大公子喜得麟兒!」
「大公子,大爺的傷怎樣了?聽說是為了大公子擋箭?!——哪個王八蛋喪心病狂,居然敢射我們大公子的冷箭!待小的傷好了,一定為大公子出氣,抓住那個狗*養的,一氣捅他個七七四十九刀!」
「大公子,聽說清遠堂和聽雨閣都被燒了?那咱們住哪兒啊?咱們的內庫呢?大少奶奶那麼多的嫁妝和聘禮……」
周懷軒沒有做聲,只有周顯白一個人嘰嘰喳喳一口氣問了無數個問題。
周顯白受傷這陣子,沒人在周懷軒耳邊聒噪,周懷軒還真有些不習慣。
「等你傷好了,自己去看吧。」周懷軒一點都不浪費唇舌,簡單一句將周顯白打發了。
周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