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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變成羅馬的藩屬,就知道這個國家依舊保持著帝國應有的脊樑。
因而漢帝國如果對安息提及這一點,毫無疑問,沃洛吉斯五世就算有感於漢室數次幫忙,也會直接翻臉,帝國就算是淪落到泥漿之中,也不會那麼卑賤的低頭。
代表他們脊樑的傲骨,只會粉碎成粉末,不會為別的國家所彎曲,因而理論上來講,將這個盟書作為藩屬國表文是不可能實現的。
問題在於,安息快要完蛋了,只要漢室放棄援助,不去牽扯羅馬的精力,安息肯定玩完,到時候安息完蛋了,漢室怎麼說那真就沒人能管了,雖說這麼做有墳頭蹦迪的嫌疑,但不得不說有這麼一個藩屬盟約,漢室真就能在原本安息的領土上為所欲為。
法理上漢室真的占據了遠超羅馬的絕對優勢,尤其是羅馬覆滅安息的話,必然會在安息國庫拿到另一份和漢室的國書,在這種昭昭天命之下,哪怕是羅馬也不得不承認,漢室對於安息領土具有處置權力。
畢竟從藩屬國的盟約上看,漢室毫無疑問的具備處理藩屬國的資格,而這一點看似無用,其實非常的重要,有這個盟書安息死掉了的話,漢室可以恬著臉說一句救助不利,但是我們可以幫助安息復國啊。
隨便扒了一個人,讓其延續安息國運什麼的,這種事情漢室又不是沒有做過,等這個人延續一段時間之後,心生慕華夏章服之美,舉國內附什麼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反正哀牢國不就是因為羨慕華夏章服之美舉國內附的嗎,這種有前例的事情,再次發生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再說到了那個時候,安息都已經死了,漢室說什麼就是什麼,甚至等到羅馬看著自家從安息國庫搜出來的盟書,到時候恐怕也只能一口老血梗在心頭,畢竟一旦確認安息是漢室的屬國,那麼漢室在安息的領土上就自然的被賦予了絕對的法理優勢地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漢室根本不需要羅馬任何的道義,他們本身就已經具備了絕對的道義和法理。
不管是幫助安息復國,還是占領安息,賜予具備安息皇室血統的後裔為漢室列侯遷其前往中原,安息國土代為漢室管理都是有理有據的事情。
至於說安息的百姓怎麼想,其實不重要,只要羅馬和漢室都確定了這個盟約是屬國表文,那麼其他人怎麼想都不重要。
實際上現在真要說的話,其實相比於帝國結盟的盟書,安息和李傕弄得這玩意,更接近於屬國表文。
至於些許的差別,也能用安息畢竟是一個大國搪塞過去,甚至就算是羅馬拿到了原件,在安息死無對證,只能以原件來分析的情況下,恐怕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同這個事實。
可以說,如果從這個角度講的話,這個盟約很有用,可以作為以後漢室在安息具備法理和統治權力的一個明證。
宗主國插手翻過國內事宜,呵呵,這是事兒?這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藩國難道不應該跪謝宗主爸爸親自過問國事嗎?
這東西只要敲定了,那麼躺著看安息去死,然後做出為藩國著想的大義姿態去復國,不但能得到安息的部分人心,還能獲得大義。
然而陳曦不想這麼幹,哪怕這樣有著相當的政治好處,並且能輕鬆的獲得大量的遺產,陳曦還是不願意這麼幹,這可不僅僅是因為道德潔癖,也不僅僅是因為給安息留下顏面,陳曦也有著自己的思慮。
「說說你的理由,我不認為你只是因為道德潔癖就會如此。」李優隔了一會兒,看著陳曦說道。
「因為不現實,這種看著很好的想法不現實,至少對於我來說不現實。」陳曦緩緩地說道。
「沒必要想那麼多,子川。」賈詡皺了皺眉說道,「將盟約保留,拖到安息滅亡,拿著這個作為藩屬表文,我們會占據很大的優勢。」
「為此我們坐看自己的藩屬國去死?」陳曦組織著語言,他已經梳理了自己的思慮,可以和李優,賈詡等人辯駁一番了。
「那又如何?救援不及時的屬國被滅掉,我們打過回去,將他們的後裔遷到國內,然後我們代管那片地方在,這種事情少嗎?百越,南越當年發生了多少這種事情?」賈詡平淡地說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