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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分離析的邊緣,四處都是難民,各地的軍隊根本無心作戰,軍餉也都已經斷了,各地的軍糧更是稀缺。
一路上,鳳白泠目睹了不少打砸搶的事件,官府根本無力自不力,整個大楚儼然是一盤散沙。
回想起獨孤鶩在的日子,和眼下相比,當真是截然不同。
鳳白泠心中生出了一種悲涼之情,若是獨孤鶩在,只怕這一切都會不同了。
鳳白泠搖了搖頭,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還想起獨孤鶩,大楚亂成了一鍋粥,獨孤鶩想必也已經知道了,可他卻一直沒有露面,可見他真的不願與大楚扯上關係。
這也不怪獨孤鶩,畢竟永業帝傷他至深,大楚的百也是如此。
這種情況下,獨孤鶩又怎麼可能再會站出來?
「白泠,前面就是北歧的軍隊了,我們不能在靠近了,一旦靠近很可能就會被發現。北歧軍隊中如今有大量的獸軍,對人的氣息非常敏銳,他國的探子根本就沒辦法靠近。」
大概距離北歧聯軍五里地外,吳真真和吳綰綰姐妹倆陪著鳳白泠躲在一片小樹林裡查看軍情。
「我們先原地休息,這幾日裡,要查清楚北歧聯軍的情況。」
鳳白泠安頓好幾人後,夜間,鳳白泠孤身一人走了出來。
她打算利用木之聖印,好好偵查北歧聯軍和獸軍的情況。
可是鳳白泠前腳剛出來,就聽到一陣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只見春柳的那輛馬車上呲溜一聲鑽下了一個小身影。
小身影躡手躡腳正要前方的一片灌木叢走去。
這麼晚了,看到女兒鳳小鯉那鬼鬼祟祟的模樣,鳳白泠不禁一陣頭疼。
這陣子她因為忙碌的緣故,有些疏忽了鳳小鯉的管教。
這小傢伙,愈發無法無天了。
鳳白泠早前也發現鳳小鯉的情況有些不對頭,這小傢伙最近經常大半晚上偷偷開溜,也不知道到底打了什麼鬼主意。
鳳白泠索性也不說破,她跟著女兒,朝著前方走去。
鳳小鯉抬起頭,瞅瞅天色,好黑啊。
這個時辰,娘娘她們應該都已經睡下了。
「小錦哥哥。」
走的進了,就見灌木叢里亮起了一盞小燈籠,看到獨孤小錦時,鳳小鯉高興不已,她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就見獨孤小錦走了出來。
看到鳳小鯉時,獨孤小錦臉上也有了喜色。
可是這時,他神情慌張往鳳小鯉身後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來人時,他有些心虛小聲喊了一聲。
「母妃。」
鳳小鯉一回頭,就見自家娘娘站在身後,俏臉上如罩寒霜。
被發現了。
鳳小鯉輕輕吐了吐舌頭。
「母妃,你不要怪小鯉。」
獨孤小錦顯得很不安。
這些日子他雖然和鳳白泠等人分開了,可是一直和鳳小鯉保持著聯繫,在得知楚都有危險,很可能被北歧軍包圍後,獨孤小錦也站不住了,他瞞著獨孤鶩偷偷返回了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