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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陳系收編了,您還想著依靠他們共同防禦聯軍,那不是痴人說夢嗎?」陳俊言語極為犀利:「對比聯軍那邊,秦禹一句話,吳天胤就能死戰北風口!寧可打光自己的部隊,也寸步不讓!如果周系,他能做到吳天胤的萬分之一嗎?能嗎?」
陳仲仁無言以對。
「秦禹的同盟關係,那都是經過很多年經營的,而我們的同盟關係,只是臨時抱佛腳而已。」陳俊看著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心聲全部坦露:「您說我是叛徒,我真的很難過,我不知道天下還有什麼情誼,能比父子情,親情更重要……是我想走到這一步嗎?我只是不想看到馮家的結局,在我們身上上演……不想看到祖宗留下的江山,在這個時代被徹底葬送!從同盟會,陳系,要獨立的哪一天開始,我就知道這個事兒成不了,而且陳系這麼幹,也不是只想分權,不被削藩而已……有些人想架著您當正統,我說的對嗎?」
陳俊的話鏗鏘有力,字字都在點上,陳仲仁手指夾著燃到盡頭的香菸,一言不發。
「爸!現在還有機會……!」陳俊攥著拳頭說道。
「什麼機會?讓我當戰犯?被秦禹審判,還是讓我當寓公?」
「……贏不了,就要承認失敗。」陳俊緩緩坐下,用雙手搓著臉頰半天,才猛然抬頭說道:「您下野吧,這樣一來,陳系倒不了。」
陳仲仁聽到這話,笑著問道:「兒子,我就想問一句話,你究竟是覺得贏不了,還是早都想反?」
陳俊怔住。
「……你在歐盟區回來之後,就變得不太一樣了,你對陳系上層心裡是有氣的,對我……!」
「爸,坦率的講,我對陳系上層確實是有氣的。」陳俊如實回道:「當初扶秦禹,也是因為我在很多事情上,都沒啥話語權,剛從歐盟區回來,不被認可……也沒資源,所以我要扶自己的軍政勢力……但我對您,從來沒有過其他想法,您讓我當總指揮,交權給我……用意我都明白。」
「唉。」
陳仲仁聽到這話,心裡的那點悲涼才消失不見,只有疲憊的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