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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爛,梅毒感染率居高不下,哪怕很多貴族豪商都感染此病。
這個病在整個十九世紀,都算是絕症。
大多數人不但會死,而且還是無比痛苦地死去。
渾身膿瘡,精神錯亂而死。
柳金教授道:「你說的這三種病症,已經困擾了整個世界幾百上千年了。我們西方世界無數科學家,醫學家,所有的醫學院都在努力研究,但目前依舊收穫寥寥。」
「可以這麼說,哪怕它只能治療梅毒一種,就可以讓它變成神藥,價值超黃金。」
「只要能治療梅毒,那就會成為西方世界的英雄,成為無數人的救星。」
靠,你這話,是在諷刺整個西方世界的墮落嗎?
蘇曳道:「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否有效,試一下便知!」
巴廈禮道:「我們的傷兵營中,能夠找到這三種病症者嗎?」
柳金教授道:「簡直不要太多。」
蘇曳又拿出來一個稍大的瓶子,道:「這裡面有八十克,每兩克為一個單位。」
「採用鹽水融化,然後血脈注射。」
「接下來,我們就來一場嚴肅而又神聖的實驗,見證我是否是誇誇其談,還是真的出現奇蹟。」
對方動作很快。
僅僅幾個小時後,就找來了九個病患和傷兵。
其中三個,是典型的肺炎患者,正在劇烈的咳嗽,而且已經開始高燒。
雖然這裡是廣州,但現在是冬天,前幾天降溫到四五攝氏度左右,所以還是有一大批人感冒,一小部分人轉變成為肺部感染。
第二組三個人,就是受了槍傷和刀傷,正面臨著嚴重的傷口感染,大面積潰爛,已經是驚人的高燒,按照軍醫的判斷,這三個人幾乎是會死的。
第三組三個人,則是梅毒患者。
有初期,中期,還有中後期的。之所以沒有後期的,是因為以目前這個治療條件,還都很難扛到後期,直接就死了。
接下來,在蘇曳、包令、巴廈禮的見證下。
先為九個人進行了皮試測驗,確定沒有對青黴素過敏。
然後,柳金教授親自用蘇曳帶來的針管,將青黴素融化在鹽水內,然後注射進入九個病患的體內。
親眼看到注射完成後,巴廈禮道:「「蘇曳爵士,我們給你十天時間。」
「十天之內,如果你的藥無效,那我們就很不歡迎一個不真誠的人,只能中斷談判,請您回去。」
柳金道:「我申明一下,這種粉末哪怕只對一種病症有效,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奇蹟。」
蘇曳道:「對於前兩種病症,可能遠不需要十天,一天就能看到效果!」
包令爵士道:「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我們就不留你了。」
蘇曳道:「告辭。」
巴廈禮送蘇曳出門,道:「蘇曳爵士,希望我們還有再一次見面的機會,儘管看上去非常渺茫。」
蘇曳沒有說話,而是微微一笑,然後離開了總督府。
接下來,包令公使和巴廈禮直接去睡覺了。
但是柳金教授卻完全無心睡眠,他儘管不敢相信,卻非常渴望知道結果。
所以,他直接在傷兵營房外面搭建了一個行軍床,躺在那裡閉目養神。
「你們時刻檢測這九組病患的狀態。」
「每隔半個小時,就測量了一下體溫。」柳金教授下令。
「是!」三個軍醫堅持值班。
柳金教授躺在行軍床上,腦子紛亂。
對於清國的治療,他是最最清楚的。
嚴格來說,不是一無是處,在某些經驗主義醫學上,還是有獨到之處的。
但總體而言,還是落後很多。
尤其這三種病症,整個西方世界都束手無策,誰要是敢說能發明出一種藥物治療這三種病症。那會轟動整個醫學界,甚至會被女王直接授勳。
但一個東方人拿出一種粉末說能治療這三種病症,那大概會被當成可笑的巫師。
「我不該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