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是因為這樣最符合他和清國的利益。而一旦在長江爆發戰爭,他就會採取高壓政策,逼迫整個清廷團結在他的身邊,然後專心致志準備戰爭,直到名義上打贏這一戰。」
巴廈禮道:「那樣整個清國的發展,至少延後二十年。」
阿爾伯特親王道:「是的,這對於蘇曳來說,完全是最壞的結果。他在拼命阻止這個最壞結果的發生,但是如果真的發生,他可能也會接受。」
巴廈禮道:「那我們兩國剛剛開始的蜜月期,就直接葬送了,所有發展的局面,全部葬送了。」
阿爾伯特親王道:「是的。」
巴廈禮道:「所以,他某種意義上算是在脅迫我們大英帝國嗎?」
「他沒有說出口,也沒有這個打算。」阿爾伯特親王道:「但是,他畫了一條底線。」
巴廈禮沉默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阿爾伯特親王道:「你覺得蘇曳這個人的戰略路線定力如何?」
巴廈禮道:「非常非常之堅定,一旦定下了路線,幾乎是不會更改的。」
阿爾伯特親王道:「對,這也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說對於他而言,結盟大英帝國,依靠大英帝國的霸權體系,進入世界主要秩序,是一個堅定而又長期的戰略路線。只要他在位,很長時間都不會更改。」
「這個戰略延續性,對於大英帝國來說非常非常重要。」
巴廈禮忽然道:「親王殿下,您是不是覺得蘇曳作為一個大國的領袖,是不是太過於英明了?未來會對大英帝國產生巨大的威脅?」
阿爾伯特親王想了好一會兒道:「或許未來中國確實成為大英帝國的霸權威脅,但那也是非常遙遠的未來,我們眼下有更大的敵人和競爭者。」
「可以肯定的是,按照蘇曳的長期規劃,如果成功的話。確實可以直接幫助我們消滅俄國這個巨大威脅,可以間接幫助我們按下美國這個秩序挑戰者。」
巴廈禮道:「所以歸根結底,扶持清國對於大英帝國而言,還是利大於弊是嗎?」
阿爾伯特親王道:「是的。」
巴廈禮道:「所以,我們要對清國進行控制型發展,對嗎?」
阿爾伯特親王道:「對。」
接著,他自嘲一笑道:「不過,這位蘇曳公爵仿佛比我們自己更加清楚地知道我們想要什麼,主動地交出了很多利益。」
「所以,他是一個大方的統治者,也是一個固執難纏的政治對手。」
巴廈禮道:「那我們是否要答應他的要求?」
阿爾伯特親王道:「直接放棄長江航道行使權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可以簽訂補充協議,延遲五年進入長江航道。」
巴廈禮爵士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這個結果蘇曳是否會滿意。
「他會滿意的。」阿爾伯特親王道:「其實,這個才是他的底線。」
巴廈禮爵士道:「法蘭西肯定會跟隨我們的外交政策,但是美國和俄國如果堅持要進入長江航道呢?」
阿爾伯特親王道:「你是想要讓我們對俄國和美國施壓?」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巴廈禮爵士道:「我們大英帝國沒有這個義務,我們畢竟不是清國的保姆。」
巴廈禮就算這樣想,也不能說出來。
阿爾伯特親王道:「我們英法兩國艦隊是絕對主力,我們撤走之後,美俄兩國如果想要繼續強闖長江航道,如果要開戰,那也就隨他們去吧。」
「當然了,你說服了我是不夠的,關鍵是首相和國會。」
巴廈禮爵士道:「您覺得首相和國會,會同意嗎?」
阿爾伯特親王道:「我會去和首相談,但國會大概率會同意的。」
四千萬兩銀子的採購,換取延遲五年進入長江航道,對於大英帝國所有人而言,都會覺得是一筆無比划算的生意。
國會的這些議員,是最最見利忘義的一群人。
幾乎是當天晚上,阿爾伯特親王主動約談了首相。
兩個人談了很久很久。
不過裡面關於長江航道的內容很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