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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何仲景則道:「卑職以為便是蜀帥也不可能做到派人入榮王府行刺而不露痕跡。還有一點值得注意,案發時只有榮王、忠王在瑤圃池,榮王身受數創,而忠王毫髮無損,可推斷兇手是報復榮王,而與忠王無隙,此事,絕非朝臣作派。」
「為何?」
「若是李瑕或別的朝臣所為,栽贓一個兇手更為妥善。而此案,根本不像是神志清醒之人作為……」
何仲景話到一半,意識到了什麼,四下看了一眼,低聲道:「重重護衛之中,殺人後飄然而退,實非人力所及。卑職以為,或真是……魏關孫鬼魂作祟?」
「荒唐!你素來便信這些神神鬼鬼、子虛烏有,此案給朕打起精神來仔細查!」
趙昀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又罵了一通,愈發感到疲倦。
何仲景連忙告罪。
「卑職知罪,卑職請先查四郡主府。」
「不需要!不會是她!」趙昀大喝一聲,揮手道:「去查,看是誰敢動朕一母同胞的兄弟……查……」
顧奕、何仲景暗自叫苦不迭。
這案子唯一的人證只有忠王,忠王一口咬定是魏關孫鬼魂作崇,官家卻不願查魏關孫一案。
而明面上榮王已是病故,現在是官家要知道真相,不是要結案,故而不容搪塞。
偏這真相,查案伊始已被官家親手捂了一半。
這又叫人如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