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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厄爾這種老兵出生,負債纍纍,又年老體弱的對象,想要爭取緩刑實在太簡單了。甚至一個蹩腳律師都能打贏這場官司,隨便找幾個理由,比如被欺騙,被挾持都行。反正陪審團一看厄爾這個樣子,也會下意識的同情他。
真的沒什麼人會認為一個從未不良記錄,連紅燈都沒闖過的二戰的老兵會去主動販毒。
可問題是,老頭倔得很,就是不說話。他對減刑啊緩刑什麼的一點不在意,按照他的話說,他已經這麼打年紀了,真的坐牢能坐幾年?再說了,對別人來說,監獄是地獄,對他來說,卻沒差。出了沒自由,其他真的不算差,有吃有喝,政府管醫療,什麼什麼都不用花錢,就跟療養院一樣,也許這樣還能多活幾年。
凱真的是鬱悶透了,誰能想到一次義務幫忙,會給自己沾上一身屎?
可讓凱沒想到的是,事情到這裡還沒結束。今天下班的時候,突然有人玩警局裡送包裹。前台的警員也沒當回事,很自然的就將包裹送到了凱的辦公室。
凱收到包裹的時候還挺奇怪,他想不出誰會這麼無聊給他送東西。他的社交圈不大,除了警局同時和薩吉他們幾個,就是軍方的關係,可他的那些同時朋友,都是大老粗,誰會沒事這麼矯情送東西?
不過凱也沒在意,也許真的有哪個笨蛋突發奇想呢?
結果一開包裹,差點把凱氣死!
裡面是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泡著一根手指!這不是關鍵,這玩意凱自己都砍了不知道多少,怎麼都不可能那麼沉不住氣,為了這點小事生氣。他上輩子當刑警的時候,也不是沒人威脅過。當年他還遇到過一個滾刀肉,拿著刀子站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拿刀往身上捅了幾刀,讓凱服軟。
但凱還是把他拷了起來,這傻缺忘記了,有種技術叫做指紋鑑定
關鍵是玻璃瓶下面的那張紙,那張紙上字都是從報紙雜誌上剪下來的字母組成的單詞。
內容很簡單。
『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還回來!』
瑪德!那群溫德姆市的白痴在緝毒局那潑自己髒水就算了,沒想到連黑道那邊也特麼散播了消息!
凱第一反應自己是不是殺了溫德姆市警局全體警員的老媽,要不然,至於這麼搞他嗎?
正好薩吉拿著文件走了進來,看著凱一臉怒容的盯著一個包裹,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後薩吉立刻拔出槍,往外跑!
「有人發威脅包裹給頭!那個送包裹的人呢?」
一群警員先是一愣,覺得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猛男,活得不耐煩跑去威脅他們頭?跟凱的時間越長,這些警員就越佩服凱,別人有錢,能打,長得帥,可卻願意跑到他們這個小地方當警察。他不僅讓他們這些原本窮困潦倒的人當了警察,還花心思訓練他們,給他們補貼。
每次發生緊急情況,他也總是第一個上。關鍵是,別人是真的猛,兩把槍在手,簡直神鬼見到都要跪。幾次戰鬥下來,一幹警察都成了凱的腦殘粉,並非常驕傲的認為,就沒他們老大幹不了的事。
可現在居然有人吃多了,威脅他們老大?
愣神過後,接著是一陣憤怒。像寄包裹威脅這種手段,一點也不男人,絕對的下三濫,只有街面上那些小混混才用這種手段。更關鍵是,他們拿這種下三濫來嚇唬他們老大,這不僅僅是看不起他們老大,更是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啊!
一群警察拿著槍烏央烏央的沖了出去,誓要將那個送包裹的傢伙抓住。
玻璃瓶里有液體,聯邦快遞可不會接受這種快件。再說了,聯邦快遞的效率怎麼形容呢,這麼說吧,以前有個加州的老哥想給德州的女兒送過去一盆橙子樹,結果橘子樹被送到的時候,都特麼結果子了!
從厄爾被抓,到現在才過了三天,以聯邦快遞的效率,這會兒根本不可能送到。所以只有可能是發威脅包裹的傢伙派人把包裹送來的。這幫警察全部是凱招收的本地人,說是地頭蛇一點不為過。
嘉德鎮又小,彼此都認識。來送包裹的肯定不是本地人,本地人雖然不能說對凱言聽計從,可大多都非常認可他,再說了,本地人難道不知道凱的戰績,那叫一個猛,一群襲擊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