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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脫下自己的襯衣,動作極快套在她的身上。
「……傷了哪兒?痛不?」
肖穎慧本來正在氣頭上,被他緊張兮兮這麼一問,不自覺扭過頭來,對上他心疼又焦急的眼神,心一下子就直接飄了。
她剛脫口要說——不痛,我好著呢!除了臉上被揍了一下,其他地方都沒事。誰知話到嘴邊猛然想起之前肖穎的話,馬上換了一副「虛弱難受」模樣,暈乎乎般歪倒進魯深淺的懷裡。
「你……你可算來了。」她虛弱喘氣「我……我差點兒被打死了。」
魯深淺嚇壞了,扶住她肩膀的手止不住顫抖。
「哪兒痛?快告訴我……哪兒?你撐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來人!來人!備車!」
他一邊咆哮大喊,一邊俯下將她輕柔抱起,仿佛她是瓷娃娃般那麼仔細。
肖穎慧暗自歡喜,十分乖巧歪在他的肩窩上。
「不用去醫院,先讓我緩一緩。」
魯深淺「哦哦」胡亂點頭,手不敢用力,緊張兮兮觀察她的周身。
另一邊的劉總管趕忙上前查看翟欣兒和林嵐的情況,皺眉忍著心頭的火氣。
「兩位太太,你們怎麼樣?不嚴重吧?啊?快!你們還愣著幹啥?還不扶太太們進廳里坐下!快!家庭醫生在裡頭,立刻派人去請過來!快呀!」
翟欣兒和林嵐哭哭啼啼的,頭髮亂糟糟,臉上的妝慘不忍睹,身上的衣服沒怎麼破,不過脖子和額頭有明顯的指甲抓痕和輕微的青腫。
「天吶……太野蠻了!姓戴維森的真特麼過分!竟動手打人!虧她還是大小姐!粗俗又惡毒!」
「嚶嚶嚶!我的臉……天啊!好痛好痛哦!天呀!老天爺呀!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沒法過了呀!」
劉總管畢竟是見慣大風大雨的人,表面上裝著緊張無奈,心裡頭卻淡定得很。
一個女人一台戲,三個女人能唱大戲。
女人打架而已,而且都是嬌柔小姐家,平時粗活一點兒不用干,出門不管多遠多近都坐車,多走幾步都會嚷嚷鞋跟磨人的嬌嬌女,哪來的力氣能打出大毛病來。
他剛才瞄了一眼,就知道除了頭髮扯掉一些,妝容散了,指甲抓傷和輕微撞傷外,根本沒任何嚴重的傷。
不過,該他自個唱的戲碼,該怎麼唱還得怎麼唱。
「軒少太太,轅少太太,怎麼樣了?先歇一會兒,喝口水休息一下。你們幾個別杵著,快去通知少爺他們!你們快幫太太們收拾妝容,別傻站著!」
翟欣兒虛弱歪倒在太師椅上,嗚嗚嚶嚶哭著。
「……我不活了……怎麼能這麼欺負人?早知道肖公館是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打死我我也不能嫁!嗚嗚嗚!打人吶!嗚嗚!我的臉好痛!蠢貨!還不取鏡子來!快去啊!」
林嵐則拉著劉總管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老劉,你必須跟老爺子說去……太欺負人了!穎慧她打我們……她打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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