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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那個秘密地窖。」
「是這樣。」周伯韜說,「我覺得她未必樂於一直受李絲雅的控制。只不過現在兩人的合作關係還是有利可圖的。」
趙曼熊沉吟良久沒有說話。周伯韜又說道:「其實最徹底的辦法就是讓李思雅徹底消失!這樣,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說起來,這的確是個快刀斬亂麻的好法子。
趙曼熊搖了搖頭:「這事沒這麼簡單。我們自己沒有武裝,要幹這件事得請偵察總局出動特偵隊。如果要在海上截殺她? 得有海軍配合。她的重要性沒到這個地步。」
李思雅現在飄忽不定,不論是抓捕還是襲殺她? 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政治保衛局的資源是根本辦不到的? 必須有元老院的授權才行。
「再說李絲雅不是一個人,她背後掌握了一個網絡? 和東南亞海域的很多勢力都很熟悉。如果直接幹掉她未免可惜。如果能把她的網絡接受下來就好了。」趙曼熊說? 「最理想的做法是能逆用李華梅。讓她成為李絲雅的繼承人」
「這個? 恐怕要和李華梅攤牌才行。我怕這樣一來,李華梅會受驚逃走,那可就麻煩了――就算她者沒跑掉,接下來的工作也不好開展了。」周伯韜提醒他,「就目前來說,還沒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齟齬,最多李華梅有自己打算的私心。」
「不,她們之間的齟齬早就有了。如果我們的推測沒錯:李默和李淳可是親姐妹。李絲雅明知道她們姐妹都在臨高,卻始終隱瞞著她們,一直坐視甚至利用的她們骨肉分離」趙曼熊思考了片刻,又搖了搖頭,「你說得也有理。也許她們之間的裂痕還不太深,我們再等等你就先按照我們商量的方案去執行吧。」
李華梅在之後不久,就被遠程勘探部「長包」下來,成了遠程勘探部的專用船隻之一,頻繁的在台灣琉球和日本列島等地探險勘查;而李默,則被調到了新成立不久的南海示範農場模範獸醫站擔任庶務長。
至於祁峰,自然是沒有得到結婚許可。不過蕭子山保證,一旦「情況許可」就給他補髮結婚證。
「反正現在和結婚了也沒什麼不同嘛,該有的待遇現在都給你。就是少一張文書而已。到時候再給你補辦一場盛大婚禮!」
祁峰雖然滿心不情願,但是看到相關報告上的部分材料之後也知道不論政保局還是辦公廳,都不敢給他開這個方便之門,只好等「情況許可」了。
這件事就暫時落下了帷幕。南洋公司籌委會想啟用李華梅的申請一出來,這樁專案便又重新進入了軌道。新上任的偵察處處長郭逸覺得有必要和他們都談一談。
許延亮的申請遞上去沒多久,他就接到了政治保衛局打來的電話,約他去「談一談」。
許延亮和政保局的每個元老都打過交道,但是今天電話里的聲音卻很陌生:
「許主任,你們送來的有關李華梅的申請報告,具體事情涉及到一些情況,需要當面說明,需要麻煩您過來談,您看什麼時間合適?」
從語調和口音來聽,這肯定是定是個元老。
「很嚴重?」許延亮忽然緊張起來了。
「哪裡,見面談吧。」
許延亮明白,涉及到涉密事項和涉密文件的談話,政保局是從來不在局外面談的。
「那就今天下午一點吧。」
郭逸自從從廣州站調回來之後,一直出於「半賦閒」的狀態。主要工作就是配合商貿部門做一些工作,同時撰寫這些年來在廣州的「工作報告」。
他在廣州前後將近十年,經歷過的人和事成千上萬,要不是有專門的工作筆記,很多事情和人還真難以想起來。實話說,廣州的這段工作經歷雖說給了他刻骨銘心的回憶,他卻並不眷戀。
說到底,他還是個普通人,對當郭東主雖然遊刃有餘,但是並不真心喜歡這樣的生活,在廣州的日子,每天都和演戲一樣――他始終不能融入中古社會的氛圍。
現在他坐在辦公桌後,翻看著卷宗,重新拾起本行來,才覺得心中舒暢,十多年來一直壓在心頭的疙瘩也解開了――我現在終於是「自己人」了。
兩李專案的卷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