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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女生的家長打電話,但是發現她資料里留的家長電話完全不對。好不容易通過招生系統找到了女生高中的班主任。
那女生的班主任表示不認識彭某某,旋即驚嘆了一聲,問班主任說你是不是說彭某,她一定改名字了。
她的高中班主任就和大學班主任倒起了苦水,說某某高中的時候就喜歡自己改名字,改過好幾個,然後說大概腦子不正常,讓她家裡人帶著去看病也不去,臆想症,高中的時候總給人說她被清華和北大保送什麼的。不知道的人真以為她學習特別好呢,比較有意思的是有人還真相信了,通過關係走後門要把孩子送到他們學校讀書等等。
後來,這個女生就沒了朋友,也不知道大家做的對不對,然後這個女生畢業的時候到處給人說她被留校了。
「中文系缺一個助理,他們看上我了,一畢業我就留校到中文系去。」她給所有的人描繪她找到工作了。
我們班的同學居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這個說法,事實並不打臉,根本不存在什麼中文系的留校,於是另外一個說法又出現了,說是中文系某老師吃干抹淨故意騙她的。
我不知道人心是不是險惡的,反正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一致勸她去報案,我們心存看笑話的心理,希望她把事情鬧大,想看她如何收場。
現在想想慚愧,我們當時沒有懷著愛心去幫助和救治她也就罷了,居心叵測的想看她的笑話確實是有點過分。這個雷佳艷是不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孩子啊,萬一她纏上我或者編造一些故事,我不就自找麻煩嘛,剛才還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
「喂,老師,你走那麼快幹嘛啊,你現在是不是很怕我呀?」雷佳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沒有,人有三急,我在找廁所。」我說道,尿遁是個好方法,尤其是使用對的時候。
「正好我也去,你跟著我吧。」雷佳艷說。
我晃了晃差點摔倒,我自己這藉口找的可是真合適啊。就在我腦子飛速想著擺脫的新方法時,我看見了華雯。
雖然才分開不到十分鐘,我敢說這次看見華雯是真的很開心。華雯正和一個中年女老師坐在操場邊聊天,我特意緊跑了兩步和華雯打了招呼。
華雯對我的出現有點意外,她面帶微笑的給我介紹了張曼莉老師。
「張老師是我一個朋友的姐姐,塔里木大學留校的高材生,後來在中國農業大學讀的博士。現在是重點培育學科的帶頭人,主攻作物栽培學和耕作學,你想不到,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博導了。」華雯說道,然後把我介紹給了張教授。
張教授一看就是做學問的人,她客氣的表示她就是一個老師,然後她招手說:「雷佳佳,你來一下。」
那個我認為不正常的女生,笑著就站在了我的邊上。
「雷佳佳,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他們需要一些資料,這會我走不開,你去帶著他們到辦公室拷貝一下。我給你們的所有參考資料都給他們。」張教授說道。
「這是我帶的一個學生,很聰明的一個小姑娘,你們先跟著她去拷貝資料,我這忙完運動會的事就過去,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晚上我請你們吃阿拉爾最好吃的。」張教授說道。
雷佳佳這次改挽著華雯的胳膊了,一邊走一邊親切的問華雯怎麼稱呼什麼的。我有些鬱悶,她說她叫雷佳艷,她老師叫她雷佳佳,我不禁又想到了我的那個總改名字的同學,那個同學在大學裡還改過一次自己的名字。
資料很多,足足有幾十個G,前前後後走路加拷貝用了快一個小時。所以,華雯和雷佳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神奇的是她們居然沒有聊我。
「佳佳,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為什麼沒讀博,你老師碩博連帶不更好嗎?」華雯問雷佳佳。
「姐,這個你也知道的,有瓶頸,我打算先到社會上歷練一兩年再讀博。我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張教授的學生,大部分課題參與程度很高,這就是個瓶頸,我要換換環境或者換個導師。」雷佳佳說道。
「看不出來,你已經是研究生了,我以為你是大一的新生呢。你不是叫雷佳艷麼?」我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