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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為外套,同時頂面做成了雙斜面的轀車被推了出來。
把轀車做成這種模樣,自然是為了能更好地減輕檑木滾石的傷害。
轀車底部被牢牢地安裝在筏子上,被吳軍士卒推向城牆。
每個轀車裡面,還藏著十個拿著各種工具的掘子軍。
與衝車用蠻力衝撞不同,原本是挖地道的掘子軍,在幔車的遮掩下,尋找到容易挖掘的地方,開始勐挖城牆。
雖然不知道城牆最裡面是什麼樣子,但至少在表面上看來,這幾天的反覆泡水暴曬之下,城牆最外面的泥土已經變得鬆軟。
轀車頂上不時響起蓬蓬的聲響,狹小的空間,震得耳膜有些生疼。
就算是檑木滾石再怎麼多,但終是人力扔出來,準頭太差。
雖然也有倒霉的轀車頂不住,被砸得散了架,但終究是不能全部把衝車和轀車全部砸毀。
畢竟除非是像在城頭那裡準備好綁好的石磨那般,垂直吊砸下去。
否則的話,因為角度的問題,城頭的人,想要精準砸中牆根的人,委實太難了。
聽著西面的合肥城傳過來的聲音,守在肥水岸邊的張休與顧承知道,這是大軍在攻城。
顧承怒極,拔劍插到地上,沒入半尺:
「全家欺人太甚!此戰過後,不論勝或不勝,吾都將恥與之為伍!」
張休卻是冷笑一聲:
「與之為伍?呵,全家這一次,最好能攻下壽春,如若不然,看我如何上奏陛下!」
顧承嘆息一聲:
「陛下為了此次北伐,幾乎是舉國之兵北上,這壽春一城,更是籌謀已久。」
「只要稍假數日,壽春城豈有不破之理?」
張休不服氣地哼聲道:
「說不定全家」
話未說畢,南邊突然傳來隱隱的雷聲,打斷了他的話。
「這天氣怎麼這般古怪,明明艷陽高照,怎麼會打雷」
顧承下意識地循聲看去,當場瞠目結舌。
看到顧承這個模樣,張休亦是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這一看之下,張休的臉色竟是跟著大變。
但見極目之處,出現了一條黑線,黑線漸漸變粗變大。
「騎軍!」
「是魏賊騎軍!」
漫山遍野的魏國騎軍,正從南奔來,就連種著莊稼的田地,都沒有絲毫迴避,鐵蹄肆無忌憚地踐踏而行。
「魏賊怎麼會這麼快回軍?」
張顧二人看到對岸氣勢驚人的魏國騎兵,竟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句話。
「不妙!」
「五營將秦晃在對岸的人馬,怕是擋不住賊子!」
張化雖不忿全琮的做法,但天地良心,他是真的希望大吳能攻下壽春,進取中原。
故而方才所言,實不過是氣惱之語。
此時看到魏軍竟是如此快回援,他心裡頓時大急。
「快,快,快,快領軍過岸,支援秦將軍。」
「來不及了,快讓秦將軍領軍退回來,依河而守!」
就在兩人做出相反的決定時,魏軍精騎沒有絲毫停頓,直衝向毫無防備的秦晃陣營。
而肥水的這一邊,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嗚嗚的號角聲急促響起。
只是待張顧二人整軍完畢,對岸秦晃的營地,已經是一片狼籍。
「來不及了」
張休拉住準備領軍過河支援的顧承,「守住,守住橋,不要讓魏賊過岸!」
顧承抬頭看去,但見對岸不少士卒正紛紛跳入肥水之內。
他們的身後,是影影綽綽,往來突馳的魏賊騎軍。
「賊子,怎麼會從那裡出現?」
顧承不由喃喃自語,似乎直到此時,他猶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定然是賊子的謀劃!」
張休咬著牙,面有悔色:
「吾等大意了,應該早派些斥侯,再往遠一些查探。」
顧承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