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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有底線,明事理,這個婦人進了魏府,就算一開始會吃點虧,但後面總是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她穿上嫁衣,表明她願意嫁,但狗子沒穿魏延送過來的衣服,表明在她沒真正嫁過去之前,狗子仍然算不得他的兒子——或者說她在等魏延的一個承諾,對狗子承認的承諾。
「你這番做法,就不怕魏將軍心懷芥蒂?」
「妾身能得今日,已是享了不敢想像的福分,以後之事,早已不在意。唯一所擔心的,就是這個孩子。魏將軍若是真心喜愛他,自會明白妾身苦衷。若只是拿這孩子做個藉口,那妾身這般做法也能早看清明白魏將軍之意,只好想辦法不讓他跟著受累就是。」
馮永不得不正眼看待這個莊上的農婦,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此時,竟然是懷了死志進入魏府?
「沒有你想像中的那般嚴重,那日我就看出來了,那魏將軍,是真心喜愛狗子的。你進了魏府,且放寬心便是。」
按理說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可是馮永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明明這個事情也是馮莊上的大喜事,可是卻讓他覺得,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魏家娘子,都與此事沒有多大的聯繫。
馮莊,只是恰逢其會地成為錦城和漢中兩地政治博弈的工具。
「是。妾身此生,不忘主家之恩。」
「有什麼忘不忘的?」也不知為什麼,馮永只覺得眼中有些澀澀的,「狗子天分好,人又爭氣,這是你應得的。」
「這世間,比他天分好的人只怕不少,又有多少人不願意爭氣?可偏偏沒遇到主家這般的好心人,又能做什麼?」
魏家娘子在這一點上很是固執,即便是身著婚服,也是盈盈一拜,匍匐在地行了大禮,「妾身此去,便是魏將軍之妾了,以後若是主家有什麼事,便叫狗子傳個話來,妾身當盡力報此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