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了!」
「堅持住,賞賜就在眼前!」
章茁看著有些疲憊,昨夜他只睡了半個時辰,早上醒來有些昏沉。
「可汗,唐軍越發兇狠了。」和鑫低聲道:「老夫本以為唐軍會漸漸疲憊,沒想到卻是越戰越勇。」
「再堅持一日!」王湛說道:「潭州的援軍第五日應當能抵達,明日堅持下來,後日,唐軍將會慌亂。」
「楊狗用兵……確實非凡!」時至今日,章茁已經沒了當初的狂妄,「此次他就算是鎩羽而歸,可下一次呢?下一次他再來,咱們難道還經得起一戰?」
王湛看了他一眼,「可汗的意思,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清除後患!」
「對。」章茁說道:「明日要堅持住,後日我們發動反擊!拖,也要拖住他!」
王湛欲言又止,和鑫知曉他想說什麼,不外乎便是保存實力,以防被潭州吞併之類的話。「王先生,此戰之後,咱們死傷慘重,潭州若是願意,隨時都能吞併咱們。
唯一的生路便是擊敗楊狗。有此戰功在手,若是潭州吞併咱們,便是過河拆橋,此後那些部族誰敢為他們賣命?」
章茁說道:「潭州不會下手,不過,本汗卻危險了。
殺了本汗,馭虎部內亂.潭州打著平息事端的旗號進來,殺一批人,隨後肢解了馭虎部,這也是吞併。
所以,援軍一到,盯著些,但凡有人靠攏本汗,驅趕!」
「是!」
這是爾虞我詐!
眾人心中不禁一凜。
和鑫苦笑道:「做可汗要的不只是殺人的本事,更多是謀略。老夫只知曉殺人,若是和人這般爭鬥,怕是如何死的都不知曉。」
這話是變相的表忠心。
——老夫沒這個本事,可汗放心!
章茁眸色多了些溫和,「明日,本汗需要你的武勇。」
「可汗放心!」
和鑫的眼中多了一抹利芒,「老夫定然拖住楊狗。」
對面,楊玄已經坐在了摺疊凳子上,身邊姜鶴兒手捧水杯,赫連燕在說話。
「先前中路差點就打進去了,可惜敵軍兇狠,又堵了回來。」
「嗯!」
楊玄伸手,姜鶴兒遞上水杯,他接過喝了一口,「章茁此刻定然在歡喜。」
赫連燕有些幽怨,「第三日了,後日潭州援軍就能趕到。」
「不著急。」
楊玄說道:「收兵!」
鐺鐺鐺!
唐軍再度撤離。
「又是一日!」
王庭中,大部分人都有些死裡逃生的放鬆。
「太強了!」一個軍士進了王庭,一屁股坐在牛屎堆邊上,喘息著,眼中有驚懼之色。
「什麼太強了?」他的妻子端著罐子尋了過來。
軍士說道:「唐軍太強了,廝殺的本事比咱們強了太多。」
「還能撐住幾日?」妻子有些愁苦的問道。
「不知道,興許明日,興許後日。」軍士接過罐子,仰頭喝水,就如同是生命的最後一刻。
三日的攻打,讓馭虎人的自信蕩然無存。
「這幾日他們都是靠著人命在圍堵。」章號回到了家中,對章月說道:「明日若是能撐住,那麼,此戰唐軍就算是敗了。」
「為何?」章月難得和他說話,章號心中歡喜,「後日潭州援軍就能到,楊玄若是不想被擊潰,只能撤離。而且他必須撤的夠快,否則一旦被拖住,潭州援軍趕到,全軍覆沒就在眼前。」
章月的眸中多了失望之色。
「我知曉你想看到馭虎部敗亡,不過,此次是不成了。」
章號笑著,可眼底都是黯然之色。
「我去了,你在家別出門。」章號急匆匆的去了王帳。
王帳內,一群將領在分析此戰。
「我們難以支撐……」
「就明日!」
「是啊!只要撐過明日,就有希望!」
「咱們三倍於唐軍,竟然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