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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爆發了出來!
趙雲一馬當先,手中長槍抖開了斗大的鮮紅花朵,紅櫻絲絲旋轉綻放,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曼陀羅花。在即將和對面的匈奴騎兵交錯的時候,趙雲輕輕磕了一下馬腹,胯下白色駿馬會意的猛的在原本的速度之上,再次加速三分,嘶吼著就往前竄了兩步,借著兩馬高速對沖之勢,趙雲只是用紅纓的旋轉氣力,在迷惑了對方的視線的同時,手腕一挑,長槍便輕輕的在對方脖頸上一沾,精鋼打造的槍頭就如快刀切入豆腐當中一般,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帶出了一蓬沖天的血霧!
突然的加速,讓這名匈奴叛軍甲騎來不及反應,長刀才舉起一半都沒來得及看下來,就連垂死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仰天栽下馬去,手中舉起的長刀也跟著其主人一同跌落馬下。煙塵和喧囂之中,在送出長槍的哪一個瞬間,趙雲也沉下襠勁,稍稍偏轉馬頭,讓過了另外一名的匈奴甲騎,和迎面衝來的戰馬側身而過,匈奴甲騎揮空兵刃的風壓聲,甚至刺激的耳膜都往下陷了陷!
四周都是人馬,視線里都是人馬身影晃動,刀槍的光芒,耳朵里全部是各種各樣的喊聲叫聲馬蹄聲,還有那些兵刃交擊皮肉綻開骨斷筋折等等的怪異聲響,在戰場之中,除了魏都那個身高之外,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一個水平線上,除了周邊幾個人,根本看不見所有的部隊人馬,更不用說有一個全局戰場的概念了。
名將和庸才的區別,便是在嘈雜混亂得戰場環境當中,能不能冷靜的思考,能不能選擇最佳的前進路線,能不能比敵方更快的獲得目標上的勝利。
騎兵對沖,和步卒列陣對沖不太一樣,也和電影電視表現的不太相同,並不是那種緊密得潑水不進的那種如牆一般的衝擊,但也不是有很大的躲閃餘地,而是在兩馬之間略有可容一馬穿行的空間而已。
戰馬的天性是群居的,當一群戰馬跑動起來的時候,看起來似乎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但是馬匹和馬匹之間的距離都有一些,這些精靈一般的大傢伙會自動的調整好間隙,而經過戰陣訓練的戰馬更是如此。
不過縱然有這些大精靈自動自發的調整,但在高速對沖之際,馬背上的騎兵有時候兵刃相擊,有時候腰腿用錯了力,就會導致傳遞給戰馬一個錯誤的指令,所以難免還是會出現兩匹戰馬躲閃不及,撞到了一處的情形出現。
又是兩馬交錯而過,一旁的匈奴甲騎怪叫一聲,舉著戰刀,劈頭就朝著趙雲胸腹砍將過來,趙雲微微側身讓了過去,臉上連多餘的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在雙方交錯的瞬間,順手用長槍槍尾擊在了這名招式用老的匈奴騎兵的側後腰上……
這名匈奴甲騎一刀砍空,又被趙雲加了一把力,頓時失去了在馬背上的平衡,吭哧一聲就跌落下來,還沒等他掙紮起來,後續戰馬已經到了,慘叫聲中,一時間也不知道被多少馬蹄踩中!
征西騎兵如同尖刀一般,而趙雲則是不知不覺當中頂到了最前,為了應付從兩側不斷衝過的匈奴甲騎,趙雲甚至拔出了腰間的副武器,左刀右槍,縱橫決盪,竟然連半步都沒有遲疑,一刻都沒有減緩!
戰袍已經是沾染如血,白色的戰馬也在漫天的血霧之下染上了一身的櫻紅之色,馬前無一合之敵,槍下無一戰之將!
須卜迭爾金看著洶湧而來的漢家騎兵,看著最前方的驍勇的漢將,臉上的肌肉亂跳,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些匈奴潰兵口中念叨著的「魔神」二字,內心當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或許……
這樣的兇猛的漢人,當真是可以在戰場上稱之為「魔神」!
草坡之上,於扶羅也是看得如痴如醉,心神蕩漾,忍不住大大的喝了一聲彩,然後才反應過來,山下那些匈奴兵卒其實也算是自家人的一部分,平日裡的戰力大家水準其實都差不多,而看眼下的情形,這征西的漢人的騎兵,難不成超越了這麼多了?
於扶羅不由得拿眼看了看一旁一身都是血漿的魏都,還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就看到魏都將還在滴血的面罩往上一推,哈的吐出一口長氣,然後盯著於扶羅說道:「我說那個啥啊,你還干看著吶?領兵往前下去些啊!」
「啊哈?」於扶羅瞪大眼,「什麼?下去?可是,可是我們沒有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