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於『說錯』一些什麼話,『做錯』一些什麼事。
像這樣的事情,荀彧當然不參與,只是派遣一個手下的官吏和郗慮對口供,呃,對話就可以了
『聽聞西羌叛亂,隴西隴右民不聊生?』
『這個』郗慮揚了揚眉毛,『已是平復矣。』
『平復了?汝親眼所見?』老官吏問道。
『這個』郗慮眨巴兩下眼,『未曾。』
『既然未曾親眼所見,汝又如何斷定隴西隴右西羌平復?』
『嗯啊』郗慮有些明白了,便是點頭說道,『如此西羌之亂,或未定也呃,尚未定也』
『善。聽聞漢中有亂,川蜀不安?』老官吏又問。
郗慮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遲疑著點了點頭,『漢中有亂,川蜀麼或有之』
『既然漢中有亂,川蜀如何安定?莫非川蜀可越天塹,不經漢中,直抵三輔乎?』
『川蜀亦亂。』郗慮皺眉說道。
『善。聽聞驃騎肆意屠戮三輔、河東、隴西大戶,罷絕禁錮三輔河東等地士族子弟出仕之途』
郗慮皺著眉頭,沉默著沒有應答。
對口供的官吏也不著急,依舊是盯著郗慮,眼珠子一動都不動。
『某要見荀令君!』郗慮沉聲說道。
老官吏仿佛是根本沒有聽到郗慮說了一些什麼一樣,徑直說道:『郗慮郗鴻豫長途跋涉,一路辛勞,不慎體感風寒,以』
『且慢!』郗慮伸出一隻手,『究竟要說些什麼,要做些什麼,為何不直言相告?』
老官吏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聞驃騎肆意屠戮三輔、河東、隴西大戶,罷絕禁錮三輔河東等地士族子弟出仕之途,故汝不堪其辱,返至許都,可有此事?』
『』郗慮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確有此事。』
『善。聞驃騎之民多有賦稅,雜役苛重,故多逃亡,不知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善』
(;¬_¬)(╯︵╰)
太興五年,冬。
上庸的城牆古樸,甚至可以說有些陳舊。
在城池周邊的官道上,張氏的士兵押著大車來來往往的進出。除此之外,路上已不見閒散的流民,所有的『亂民』,此時大都已被抓起來,各地、各處官道,良民不得行走外出。若有外出被發現者,或是抓捕,或是被就地格殺。
因為魏延在漢中區域的遊動,導致上庸的守軍很是不安,甚至懷疑周邊的那些村寨和縣鄉是不是偷偷的和魏延有了什麼聯繫,而原本大漢就相對於比較鬆散的郡縣結構,使得上庸城中的張氏對於地方的控制力度幾乎為零,一般的情況下倒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畢竟只要賦稅按時繳納便可以了,但如今,這方面的短板就使得上庸城中的張氏坐臥不寧。
到了這兩日,越發有些草木皆兵起來,甚至上庸城中的張氏也顯得更加瘋狂,一些無辜的百姓被當做了奸細,還有一些人被構陷了罪名,直接就被殺死了,人頭懸掛在城頭上,屍首丟棄在城外荒野,有的已經逐漸腐臭,被不知道什麼野獸撕扯,東一塊西一塊的
上庸和大多數的大漢城鎮一樣,中心是大城,然後周邊是田畝,道路,然後順著河水脈絡和道路的交匯,形成了一個個的村莊,縣鄉。然後從上庸一直往房陵方向,延伸出大概百里的時候,就接近山野的範圍了。
李家莊便算是上庸最為邊緣的一個莊子了。
為了貫徹執行上庸主將堅壁清野,固守地方的策略,督促集中人口,轉運物資就成為了呃這個李家莊當下的最為重要的工作。
軍事上的堅壁清野工作,即便是再怎樣的有道理,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也宛如一場災難,誰也不想要離開自己習慣的家園,離開耕作多年的土地,因此一開始命令的下達自然就受到了牴觸。
但是軍令就是軍令,被派遣來這裡執行命令的軍侯,見到了拖拖拉拉的李家莊,自然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兵卒加強了督促,而這種督促的方式,當然就是更為賣力的鞭打和喝罵。
天空很陰沉。
烏雲遮蔽了太陽,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