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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千石之俸』
鄭玄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回應些什麼。
郗慮卻將鄭玄的表現,當成了是默認,便是多少有些鼓舞了起來,揚眉說道:『師父名譽海內,博覽群書,未雜玄虛,筆伐偽撰,箋注流傳,補缺殘章,此乃漢學之不朽,蓋天下之功德是也,然驃騎之處,卻任未名,亦無重視,聽之任之,即便是水鏡多才亦如何?不過任人唯親是也,怎及師父博學浩瀚』
鄭玄呵呵笑了笑,說道:『故而依汝之意,便是汝之才,強於司馬仲達乎?』
『啊?』郗慮一愣,旋即擺手說道,『弟子未有此言』
鄭玄依舊是笑,並沒有繼續拆穿郗慮。
很顯然,在驃騎之下,鄭玄和司馬徽差不多處於相同的地位,然後司馬徽下面司馬懿和司馬孚都進入了斐潛麾下的官職序列,然而反觀鄭玄這邊,郗慮還毛都沒有撈到一根,當然如果說跟在鄭玄之下的直諫郎算是官職的話,郗慮也不算是無官之身,可是畢竟沒有像是司馬仲達那樣的實權實授。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鄭玄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斐潛偏向於司馬徽,而對於鄭玄這個系列的人員沒有多少重視,但是事實上呢?
顯然事實並不是如此。司馬懿和郗慮兩個人的才能,並不能畫上等號。
只不過很多時候,一些人並不在意事實是什麼,只是想要一個藉口而已。找到一個藉口,就安心的給自己行為做出註解,即便是這種行為心中也明知道不對也照做不妨。比如南鐵的錦旗可以送往深鐵了,反正地鐵一家親,老大不笑老二。
郗慮也是如此認為,反正司馬徽的弟子也好,侄子也罷,既然有了官職,而且還是很不錯的官職,那麼作為名頭比司馬徽更大的鄭玄的弟子,難道不應該也獲得不錯的官職麼?這個邏輯難道有什麼錯?就像是都沒錢吃飯了,難道不看盜版看什麼一樣。
鄭玄看著似乎有些憤懣難平的郗慮,微微嘆了口氣。
鄭玄年齡很大了,相對於大漢當下的平均壽命來說,他每過一天都像是賺的。當然這也是因為長安百醫館的原因,使得他的一些沉疾能夠得到一些及時的調理,延續了壽命。
雖然說天子劉協給與了太子太傅的名頭,可是對於鄭玄來說,名頭再大也沒有什麼多少用處了,這把年紀若是再一路山川勞頓奔波到許縣
『如今這個「慈幼局」,便是驃騎答覆』
鄭玄看了看郗慮,緩緩的說道,『驃騎建此「慈幼局」,一來可收民心,畢竟這些年頭各地紛爭,百姓流失其所,幼失其父母者眾也,此乃善舉是也』
『其二麼,驃騎此舉,亦有所指所謂「老而無妻曰鰥;老而無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之窮民而無告者。」』鄭玄繼續說道,『驃騎此局,唯養孤兒,至於其他麼』
郗慮吸了一口氣,看著鄭玄,瞪大了眼睛。
『此局蘊含之意,便是著眼於年幼者,而年幼之人,方有未來可言』鄭玄笑著說道,『如此便是給與老夫答覆了這麼說,你可明白了?更何況驃騎之舉,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郗慮吞了一口唾沫,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些。
『其三麼,便是你回去好好想想』鄭玄卻沒有直接告訴郗慮答案,『等你想明白了,再來尋老夫罷』
╭(╯^╰)╮
祁連山草場。
北宮感覺似乎有人想要殺他。
這不是一個有什麼確鑿證據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北宮感覺到了一些什麼,也察覺到了一些似乎不怎麼友善的視線。
當一個狼群當中的頭狼失去了強健的體魄,不能指導者狼群獲取充沛的食物的時候,整個狼群就會開始漸漸的躁動起來,這是草原上的規矩,也是生活的一個部分。
其實漢人的社會也是如此,只不過因為漢人的社會是農耕系列,所以更能抵抗一些災害,而遊牧路線的就比較悲催了,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就會波動很大。
因此北宮很是無奈的發現,他所面臨的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的變壞。
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年輕的公狼只是在北宮他的面前咳嗽,磨蹭,然後在北宮視線掃過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