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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吏,一個掛在屋檐上的祥瑞。
只可惜,楊修不甘心。
如果楊修真的能夠跳出來,那麼他何必再回來?
楊修咬著牙回來拜倒在曹操之下,不就是等著有一個機會,可以借屍還魂麼?
曹操聽著楊修的辯解,忽然有些索然無味起來,揮揮手,打斷了楊修的話,讓人將楊修的護衛帶了上來
楊修瞪圓了眼。
護衛顯然受了刑,鼻青臉腫,勉強睜開了腫脹的眼皮,看見了楊修,便是激動得掙紮起來,似乎是想要說一些什麼,亦或是暗示一些什麼,卻很快的被曹氏兵卒又給帶了下去,根本沒有任何表達的機會。
『楊德祖,可還有何狡辯之言?』
曹操冷笑著。
楊修張了張嘴,見事已至此,然後便也傲氣起來,也不再故意裝出一副小意模樣,甩了袖子回答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曹操大笑,點頭,『如此才是!來人!打落其冠,押入後營,嚴加看管!』
他不會現在就殺楊修,就算是要殺,也要殺得有價值。
楊修被披頭散髮的押下去了。
曹操站起,看著地上的那件衣袍,哼了一聲
這個該死的斐潛,是不是知道我會這麼做?
關中。
斐蓁穿著一身精良打制的銀白色的明光鎧,騎馬佇立於韓城之南的山腳下,覺得自己的臉被凍的有些僵硬,不由得伸出手揉搓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白煙來。
這幾天,他和龐統都在軍中。
長安之處留給了荀攸和其他官吏,而他和龐統,以及黃氏的護衛,主要的責任就是保證軍權的穩固。
同時也是減少潛在的風險。
畢竟龐統也不清楚在長安之中,會不會有人想不開,忽然來一個大
龐統作為斐潛之下的二號人物,加上龐氏和斐氏、黃氏之間的親戚關係,師生之誼,說是一個姓氏都不為過。所以在當下最為關鍵的時刻,斐蓁跟著龐統來控制直屬驃騎部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轟隆隆的悶雷聲響,是驃騎精銳騎兵在操練。
斐蓁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穿著這樣一身盔甲,作為一個吉祥物端坐在馬背上,就已經可以極大的振奮這些精銳騎兵的士氣了。
斐蓁望著遠方。
韓城西北方向,就是龍門渡。
這裡是斐潛戰術之中重要的支撐點。
龍門渡還是上凍狀態,只需要一日夜,韓城的騎兵就可以抵達龍門渡,然後再過一天,就可以抵達河東地區,三天之內,兵鋒就可以直接出現在河東郡內的大部分城下,尋找曹軍的弱點進行突襲。
在韓城郊外的工房之內的靶場上,也傳來了陣陣的轟鳴。
斐蓁知道,那是在試驗火藥的抗風雪雨水
對付穩固的步卒陣線,火藥這種熱武器,無疑是一種令人恐懼且十分有效的東西。火焰、濃煙、爆響和碎片,會讓很多士兵直接就精神崩潰,尤其是在夜間使用,更會加強了震懾的威力。
在這個時候,斐蓁才知道為什麼他父親
一開始的時候,就使用劣等鐵質作為手雷的外殼,而不是用更為便宜的瓦罐,或是瓷瓶。因為瓦罐和瓷瓶,就算是做得再厚,也是易碎的。一旦瓶裝破碎,沾染了水汽,火藥的威力就會大打折扣。
『士元叔,這曹賊究竟是想要打關中,還是想要打河東啊?』
斐蓁問道。他覺得曹操老賊似乎就像是毫無定性的樣子,一會兒一變,之前還在虎視眈眈對著潼關武關使勁,可現在又去了河東
龐統在一旁笑了笑,指了指遠處的方向,『公子可否能在此地,看到曹軍動靜?』
斐蓁瞪圓了眼,『這怎麼可能?』
龐統呵呵笑。
斐蓁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士元叔的意思是,老賊在試探?』
龐統點了點頭,『既是試探,也是在調配。』
除了上帝天神,誰能無視戰場之上的迷霧?
曹操顯然也不行,他必須確定斐潛的主力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