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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其實是一種心理死角,捅破了,就什麼都清楚了,明白了。
不過衙差可不管這些,隨著代王命令,狗血跟污穢都提入,一人提二桶,一共六桶,都被搬進了正殿。
主持看到這一幕,已臉色灰敗!
他既是害怕這狗血跟污穢潑灑在神像上面,又害怕自己跟家人的處境!
代王既已經決定這麼幹,豈不是說明,代王也必不會放過他這個主持,以及家人?
他是在為自己跟家人的絕望而痛苦!
「代王開恩,代王開恩……」主持連連磕頭求饒,他年紀不小了,這一個個的磕在地上,頭破血流!
悽慘的模樣,很多人見了怕要有所觸動。
而且這神祠的主持,可沒有反抗過,在代王帶人過來後,就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之前代王沒被摘桃子前,對待被清理的神祠,反抗者直接暴力鎮壓,而老實乖順的人,則會待遇好很多。
此人大概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希望通過自己乖順,能讓代王放過自己,放過這家神祠!
石承顏看著這一幕,就去看代王。
代王別說給這主持一個眼神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根本就沒聽到此人的求饒。
見代王無動於衷,石承顏就懂得該怎麼做了。
「你是這裡的主持,就由你將幾桶狗血跟污穢,潑上去!快點!」
什麼?不僅要污染神像,而且還讓自己來做,主持聽到這話,不由腦門青筋爆起。
「嗯?」
「怎麼,你敢不服?」
石承顏見狀,直接拔出半截刀,目露寒光,更有衙差等也拔刀,目光掃過其家人脖子,嚇的婦女孩子都哭了起來。
「大人,我答應了,我答應了!」這主持見此,不由長嘆一聲,慢慢爬起來,提著桶上前。
遲疑了良久,突一咬牙,將摻雜著狗血跟污穢的東西,朝著面前的神像潑了上去。
只聽「哧」一聲,神像靈光熄滅。
「啊!」
幾乎是同時,主持發出慘烈的叫聲,在地上瘋狂打滾,幾息後就漸漸沒了動靜。
「……」石承顏不由冷汗,用腳將趴在地上的主持翻了個身,發現此人已吐出黑血,沒了氣息,心中就是一驚。
「全拆了,一概不留。」
蘇子籍看著眼前的一幕,雖心中感慨,此世界可不是無神世界,果然有所報應,卻並不動容,直接轉身離開。
京城內很多神祠都是在同一條街,或是臨近的街道,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下一家。
這家神祠,神像上同樣蒙著血光,同樣是個邪神,這次都不必代王揮手,石承顏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的目光落在跪在一側的主持身上,冷冷說:「你起來,用這桶東西,去潑神像,速去!」
「是,是。」地上跪著的人低垂著腦袋說,踉蹌著起身,去不遠處的木桶。
在不遠處,大開著門的,就是正殿,殿內,就是他所供奉的神明。
這人吊梢眉,三角眼,走路略發瘸,看起來很怯弱,可行了幾步,拿到了木桶,突然之間轉身,一臉狠戾用桶向代王潑去。
「去死,你這個狗王。」
蘇子籍沒有動,這桶裝滿了狗血,很重,潑不遠,果然半桶狗血潑下,只灑了一地,最遠離著代王還有三尺。
「豎子爾敢!」幾個侍衛大怒,一人最近,猛抽刀,只聽噗一聲,一刀己將他的右臂斬斷。
血流如注,此人大聲慘叫,斷臂的痛苦讓他幾欲暈過去,不過還踉蹌想沖向代王,這時只聽噗噗連聲,卻是周圍侍衛反應過來,三把長刀不約而同,深深刺入。
主持一口血噴出,仰天跌翻在地,全身抽搐,鮮血不斷流了出來,雙目圓睜,似乎是死不瞑目!
蘇子籍站在遠處,平靜看著,而野道人更是大怒:「當眾刺殺代王,罪不可恕,無需司法,來人啊,立刻誅殺其所有男丁,女子全部貶入教坊司!」
所謂教坊司,就是培養官妓的地方,也就是官娼,這話一出,現場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