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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鋪在地板上。
菸灰缸里和地板上都是燃盡的菸蒂,空空如也的白色藥盒到處亂扔,隨意擱在地上的杯子裡還殘餘著乾涸的咖啡漬。
艙室內,幾個造型各異的人正圍在一起,緊張地看著靠坐在艙壁上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有一頭柔順的黑色長髮,黃黑色緊身衣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條布帶裹住了她的雙眼。
她此刻坐在地板上,背靠艙壁,渾身顫抖,頭和肩膀像不受控制一般的打著擺子,嘴裡還發出「呃呃嗯嗯」的哆哆嗦嗦的囈語。
周圍的男女圍在她身邊,全都一臉緊張地關注著她,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嗬——」一聲猛地吸氣聲,眼睛蒙著布帶的女人回過了神來,停止了打擺子。
「怎麼樣,怎麼樣,看到了什麼?」
旁邊一個男人急忙問道。
眼睛蒙著布匹的女人轉頭看向問話的男人,顫聲說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那個男人,那個穿著骨白色盔甲的高大男人,我看到了金色閃電的徽章,我看到了,他殺死了我們,殺死了我們所有人。」
盲女的聲音顫抖著,瀰漫著莫大的恐懼。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呃……我能不能這麼理解,她的意思是,在未來……我們輸了,是嗎?」
一個女人遲疑著問道。
「那,那怎麼辦,我們現在跑,還……還來得及嗎?」
一個西裝革履外披一件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焦急地發問道。
一個樣貌平平的男子,聽到了幾個同伴的問話,也不多說,但是慢慢地挪到了靠近艙門處的沙發上。
「各位!」
一聲冷喝從一旁傳來。
眾人轉身看去,是一個躺在床墊上的病懨懨的女人,細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精緻的細銀框眼鏡,長發凌亂地披散在臉側,臉頰上泛著病態的潮紅。
她身上蓋著一塊破舊的灰色毯子,此刻正冷冷地盯著圍成一圈的眾人,道:
「各位,盲視的能力只是看到未來的某一種可能性,不代表那就是不可改變的未來。」
這個病美人,半靠在牆上,胸口起伏,虛弱的呼吸著,汗水沾濕了她細軟的髮絲,貼在了側臉和額頭上,布毯上露出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衣,衣領的縫隙間隱約可看見纖長的脖頸和精緻的鎖骨。
她低垂的睫毛,帶著點兒拒人千里的冷調,眼中有凜冽的寒光,冰冷如匕首一般。
「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如果盲視看到的是真正的未來,那維澤爾天才少年學校還不立即把她奉為至寶,連x教授都要屈尊前來請教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接著說道:
「預言永遠都是有局限性的,一個連心靈感應和預言片段都混淆不清的傢伙,你若是真的能預言到未來,不早就成為阿爾法級的變種人了?」
「我說的對嗎,盲視,或者叫,盲視二代?哈,有人知道你的初代是誰麼?」
坐在地上的盲女緩緩站了起來,裹著布條的眼睛「凝視」著病女人的方向,說道:
「你不用貶低我的能力,陳露,我已經從維澤爾學院畢業了,我是x戰警,而你,才是被卡瑪泰姬恥辱除名的傢伙。」
她平靜地說道:「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在畫面里,我還看到了你的姐姐,陳雪。」
「啊……」聽到這句話,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驚呼起來。
病榻上的女人也微微一愣。
一個人看向陳忻露,質問道:
「陳露,為什麼你姐也會出現在這裡,她可不是什麼星際戰士,她是一個巫師,巫師不應該出現在忠誠派的隊伍里,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冰山病美人陳露咬著牙,冷哼道:
「呵呵,我出賣你們,在場的各位有什麼值得我出賣的,你們可別忘了,在什未林巢都,是誰在你得意忘形的時候,保住了你的狗命!」
說到這裡,她冷冷地看向了披著黑袍的西裝中年男人。
男人面對陳露的目光,心虛的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