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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紹原立刻就明白了。
「我……我是一個日本商人……」宮本被打的痛不欲生:「我是來找徐先生做……做生意的。」
他的中國話雖然生硬一些,但基本還能聽懂。
孟紹原笑了:「你的腿上被打傷了啊?怪可憐的。傷口嘛,一定要消毒。守農啊,去找點鹽水和酒精來,對了,還有紗布。」
咦,孟隊長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
鹽水和酒精還的確是消毒的啊。
項守農雖然一肚子的疑惑,可還是按照吩咐找來了這三樣東西。
孟紹原慈眉善目的:「守農,把宮本先生消毒,記得,全身上下的每個傷口都要照顧到啊。人家來我們南京做生意,那就是朋友嘛。」
項守農很快知道,他們的這位孟隊長究竟還是個變態。
身上有了一個傷口,用鹽水和酒精消毒的確是好辦法,但會非常的疼。
可如果不光腿上有傷,身上剛才也被打的遍體鱗傷呢?
當用鹽水和酒精塗在遍體鱗傷的肉體上,傷口碰到便會痛得火燒一般。
宮本的慘呼聲簡直就是滲人。
項守農終於明白了,剛才孟隊長並不全是因為這個日本人和自己同名而生氣,而是故意先把宮本打的全身是傷。
這樣才好使用他的新刑法。
項守農對孟隊長是完全的服氣了,這個變態總能夠想到層不出窮的新玩意啊。
「用力小點,你看把宮本先生疼的。」孟紹原嘆息著:「那個紗布,幫宮本先生包紮傷口。」
啊?
項守農又呆住了。
這可真的是在幫他療傷了啊?
先把傷口消毒,然後包上紗布,這不是治療傷口是什麼?
項守農嘀咕著,還是按照吩咐先給宮本腿上的傷口貼上了紗布。
「等等。」
孟紹原卻忽然叫了一聲:「你瞧我這腦袋,怎麼想的?傷口消了毒,應該暴露在空氣中。哎,紗布撕下來,用力點撕!」
「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
項守農很不甘心,一用力就把剛包上去的紗布撕了下來。
「啊!」
宮本撕裂心裂肺的一聲狂呼。
紗布裹住傷口,之前還上了鹽水和酒精,現在用力一撕,那是連皮帶肉撕下來的啊。
宮本一邊「啊啊」慘叫,一邊腦袋亂甩。
項守農看的傻了,悄悄朝著孟紹原一豎大拇指:「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整個二處,孟隊長,誰要是和您搶變態的名號,我項守農第一個不服!」
孟紹原都懶得理這個傢伙:「宮本先生,治傷嘛,總是有些疼的。守農啊,宮本先生身上那麼多的傷,都給我用紗布包起來!」
「不,不!」
宮本的情緒,就像那天的松本二郎一樣徹底的崩潰了:「我是日本陸軍省情報一處『鷹機關』的少尉!」
鷹機關?
孟紹原冷笑一聲:「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