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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聲:「大偉?」
趙家小娘子渾身汗毛一炸。
下意識駁斥道:「你叫誰大偉?」
扭頭,撞見一張熟悉的……
馬臉。
視線再往上,才看清馬背上的青年武者,這不是天海徐家那紈絝二世祖徐詮?
驚道:「徐文釋?」
寥嘉和祈善停下腳步,也瞧了過來,特別是前者,表情帶著幾分玩味。同行這一陣子,二人並未互通姓名,只是互相道了姓方便稱呼。他只知道趙家小娘子姓「趙」。
未曾想——
一個女兒家竟叫趙偉?
徐詮沒注意到趙家小娘子媲美醬油的臉色,一躍跳下馬背,收起戰馬,笑哈哈道:「剛才遠遠一瞧就覺得眼熟,不太確定,沒想到真是大偉你啊。你怎得來隴舞了?」
趙家小娘子握緊了拳頭,抬手握住背上槍柄:「徐文釋,你再叫句『大偉』試一試!」
什麼破大偉。
她叫趙葳,葳蕤的葳!
徐詮被她惡狠的眼神嚇一跳,也知對方是真惱怒,撓頭:「唉,但這大庭廣眾,我一個外男也不好直呼你的閨名啊。再說,葳和偉也沒差什麼,你不也用過當化名?」
趙家小娘子徹底變為醬色臉。
恨不得給徐詮戳倆窟窿眼。
咬牙切齒道:「你這夯貨,喊什麼『大偉』不說,你還喊破我的性別,當真不想活了?」
徐詮茫然眨眨眼,扭頭瞧瞧看戲的祈善和陌生面孔文士,道:「你這偽裝在主簿眼中,完全是班門弄斧,掩耳盜鈴啊……」論偽裝異性,整個天下還有誰比祈主簿更精通?
性別身份早被看穿。
也就她還傻傻以為能瞞天過海?
寥嘉看足戲,在趙家小娘子怒氣值突破臨界值前,笑著上前打岔:「這位小將軍認識吾家趙護衛?莫不是同鄉故交?」
徐詮昨夜並沒有來得及趕回來。
故而還不知寥嘉這位新人。
還是祈善好心介紹一句。
徐詮恭敬道:「原來是寥先生,在下徐詮,字文釋。您說的『趙護衛』是指她?」
「嗯。」
徐詮心中咋舌。
這事兒趙奉將軍他知道嗎?
「同鄉不算,但確實因為兩家關係有些走動。她這會兒應該在天海的,不知為何跑來隴舞。」儘管徐氏跟非天海一系的武將沒多少走動,但不代表各家小輩沒有交集。
徐詮自認為趙葳是自己紈絝之路的引路人,從她身上學到了不少精髓。
再也沒有哪個紈絝敢像趙葳一樣,自己被欺負了,就喊親爹去欺負對方親爹的。天海小輩橫著走,周身三尺無人敢近。
歪頭回想最近聽到的風聲,懷疑:「你莫不是被接連拒婚,羞憤跑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