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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男,基金會唯唯諾諾,當即將所有人手撤離出了x市;而顧雲哥則重拳出擊,在他們幾個分別對抗城市裡湧現出的怪物時,顧雲一個人就挑翻了天災級別的敵人。
如果不是四項試煉不適合正常人學習,她都想轉投顧雲門下。
「有個自稱本部雇員的人找上門來了。」
「本部?誰啊?」
「他好像自稱船長來著。」
說了這句話,顧雲看見沈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重無比,此前的輕鬆蕩然無存。
「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他就是希望我能幫基金會指點一下學生,怎麼?」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曾經的教官。」
一提到教官,沈月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童年時經歷過的殘酷的淘汰式的訓練模式,別人上小學的年紀,他們就開始學習除靈的基礎知識,到了初中的年紀,便已經開始承擔起本部的下位委託。
雖然這些下位委託都經過了嚴格的評估,但也難免會出現目標超過評估等級的狀況,一些擁有理智的超自然生物往往懂得在人類社會中更好地隱藏自己,而但他們遇上這類敵人時,往往會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而沈月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學生們的死訊傳來時,身為教官的船長仍舊維持著冷酷的表情,不但沒有悲傷,還會利用學生們的死亡,給所有人上一堂「生動形象」的課程。
所謂「生動形象」,指的是將死亡時的照片拍攝下來,逆向推導出戰鬥時發生的狀況、犯下的錯誤、受到致命傷的原因,以及如何避免重蹈覆轍。
在他們看來,教官是一個冷血動物。
他傳授了一切對付超自然生物的常識,卻從未帶給學生們應該得到的溫暖與關懷——在他眼中,學生們就如同基金會培養的蠱,僅僅是為了誕生出那麼幾位未來能夠獨當一面的畢業生。
在除靈師這一行,考試不及格,往往意味著死亡。
而即便是她這樣的優秀畢業生,也是在九死一生中才走到了今天。
「顧雲哥,你千萬不要成為他那樣的教官啊!」沈月語氣有些激動,「學生們不是蠱,也不是工具,他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像普通人一樣恐懼和悲傷!所以,請善待他們,拜託了!」
「儘量吧。」
老實說,顧雲並不覺得船長的訓練方針有什麼問題,在村里,最強大的勇士都是這樣訓練出來的,投身魔物環繞的山脈、投身九死一生的戰場,每個強者都是這麼一路走來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類好像比較脆弱,只能接受「入門」級別的訓練方式。
「我會從最基礎的課程開始教導他們。」
比如說徒手打穿牆壁,又比如徒手攀上瀑布。
應該,不會有比這更加基礎的課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