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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莎就怕。
「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李麟無奈的又灌了一口酒。
第一次想要拉攏屬於自己的手下,結果卻以失敗告終,正是心高氣傲年紀的李麟,心裏面簡直是五味雜陳。
「他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他喜歡簡單。
說實話,其實我也喜歡連隊的那種簡單。
戰場上,大家都是互相幫襯著活下去。
那種情誼,不是錢或者別的東西能夠取代的。
我在海軍陸戰隊的時候,有許多這樣的兄弟。
甚至有些人,提他們當官兒都不干,非得在連隊裡面當個班長。」
趙良棟看向老侯子背影的,更多是欣賞。
「好吧!你們都是一路人,我去送佩吉上路。」李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這些天,佩吉一直留在李梟身邊,幫著李梟處理俄羅斯事物。
畢竟,對於她對俄羅斯了解的太多。
而且,佩吉的大明話說得非常地道。
李梟是在拿佩吉當成另外一個勃勞希契使用,現在塵埃落地了,才放她回大明。
出了這樣的事情,佩吉全家都需要去大明。
因為無論是勃勞希契的死,還是拉斯普丁的死,都只能是一個秘密。
作為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俄羅斯人,佩吉不能留在俄羅斯。
路上,李麟的吉普車開的飛快。
石子路上非常顛簸!
趙良棟搖元宵一樣,在吉普車裡面東搖西晃。
好幾次轉彎太急,如果沒有把手,趙良棟會被直接甩飛出去。
「我說,你慢著點兒。別一會兒把人撞死了!」
天已經慢慢發暗,佩吉的飛艇在晚上六點半起飛。
現在算算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沒事兒,前面就到了。」酒後駕車的李麟,輕輕的噴出一口酒氣。
酒勁上涌,車開的更快了。
前面就是燈火通明的飛艇乘降場,一艘接著一艘的飛艇,正停在上面。
有的在上人上貨,有的卻是在卸貨。
最近國內來俄羅斯的東西沒以前多,因為運力全都被油料占據了。
用油老虎運油,這非常不經濟。
一噸油運到前線,路上需要消耗掉半噸。
可李梟偏偏就下達了這樣不經濟的命令,幾乎所有的交通工具,都在搶運油料。
李麟和趙良棟知道,要打仗了,而且是一場大戰。
不然,老爹不會這麼急吼吼的從國內運油到俄羅斯。
眼看著車就要開到乘降場門口,忽然間路邊竄出一個黑影。
在燈光的映照下,李麟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啊……!」李麟嚇得趕忙踩剎車,卻哪裡還來得及。
吉普車的右面車頭,直接把人撞得飛起來。
接著,剎不住車的吉普車,從那個人身上碾了過去。
瘋狂奔馳的吉普車開出去足足有二十多米才算停下來,李麟把著方向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剛喝的酒,全變成汗水順著腦門兒往下淌。
後脊樑全都濕了,衣服貼在身上非常難受。
「你沒事兒吧!」趙良棟捂著流血的額頭,鮮血順著臉龐滑到了下巴,然後滴落在軍裝上。
看到趴在方向盤上的李麟,趙良棟大為緊張。
誰出事了,這位爺也不能出事。
李梟這位大帥家裡,千頃地可就這一根獨苗。真要是折在自己手裡,憤怒的李梟說不定會把自己活剮了。
「我沒事兒,剛剛好像撞人了。」李麟靠在椅背上,渾身沒有一丁點兒力氣。
「呃!好像是撞人了。」趙良棟不太在乎撞人的事情,誰死了都沒關係,只要這位小太爺沒事兒就成。
「喂!這誰的車,撞人了知道嗎?車靠邊,下來!下來!」幾個憲兵聽到動靜,端著槍跑了過來。
好在看到李麟開的是吉普車,如果是俄羅斯人,現在已經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