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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庭匍匐在孫承宗的腳下,腦袋杵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翌日潛龍騰淵之時,你我也能不負平生所學。」看著窗外那些正在操練的士卒,孫承宗無法壓抑內心的雄心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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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王掛掉這麼大的事情,皇帝自然是要重視一下。李梟到達兗州之後不過七天,京城裡面宣旨的大臣就到了。在表達了沉痛哀悼後,給了一個諡號魯肅王。
朱以潢沒有盼來皇帝封他為新任魯王的旨意,不過這也是常例。老爹屍骨未寒,怎麼著也得出殯之後再接替老爹的位置。
前來宣旨的官兒不是別人,正是李梟的老熟人禮部侍郎阮大鋮。
熟人好辦事兒,李梟熱情的邀請阮大鋮也來到了魯王府的別院暫居。有了這麼個貨解悶兒,李梟這兩天過得還算是不錯。就等著魯王發喪之後,趕緊帶著人回濟南,第三師還有戰術訓練課要上。這種事情,李梟覺得還是親自上陣的好。
就算是經歷過戰陣的曹文昭,也沒辦法把握現代火器戰爭的發展。一個粗人,李梟也不能過於難為他。
「阮大人,這一次公務完畢。回程跟本官一起走,到了濟南也讓你好好領略一下大明湖的風光。」李梟和阮大鋮並排坐在魯王府的偏殿裡面,他們是代表朝廷來弔唁魯王的,這兩天白天沒事兒就在魯王府待著。
出門傳旨這種事情,一般辦完事情之後都會藉機會公款旅遊一下。現在有李梟這個地頭蛇帶著自然是好,話說山東地面也不平靜。如果不是身邊帶著百餘名禁軍,說不定路上還真有可能被劫。
那些被孔有德耿忠明攆得到處逃竄的土匪,才不管什麼是皇帝的欽差。在他們眼裡,只要有銀子就有了盤纏能逃出山東。
沒辦法,山東這地方實在是不適合土匪居住。原本就是土匪出身的孔有德和耿忠明,對土匪那一套活動規律太過熟悉。甚至還經常讓他們的手下假扮土匪上山,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搞個突然襲擊,把山寨裡面的大小土匪連窩端。
住不下去了,只能逃!現在整個山東的土匪都在想著外逃,當然,被孔有德和耿忠明堵在沂蒙山裡面的不算。這些傢伙,還指望著利用沂蒙山區和官軍打游擊。只有官軍退走了,他們就有捲土重來的希望。
孔有德和耿忠明也不希望土匪們都跑了,這些腦袋可都是錢啊。眼看著自己的收益正在快速流逝,哥倆是痛心疾首。
「如此甚好!」阮大鋮對李梟的提議非常動心。尤其是濟南城的大明湖畔,那可是比肩秦淮河的好地方。在北方,或許也就是京城能有一較高下的資格。
看到阮大鋮這副模樣,李梟就知道這王八蛋不想好事兒。
「下官聽聞……大明湖畔有位叫做夏雨荷的姑娘……!」
跟這老王八蛋就學不到好,這才短短兩天,李梟都有些想去大明湖邊上看兩眼。
午飯的時候,服侍他們吃飯的小廝遞給李梟一個條子。上面只有兩個字,後堂!
後堂啥意思?
魯王府正廳裡面搭建的靈堂,靈位後面就是後堂,裡面擺放著魯王的棺木。過兩天就是魯王下葬的日子,下到墓室裡面棺材外面還得加上一層槨。
讓老子去後堂,難道說魯王朱壽鏞的屍體有問題?這怎麼可能,自己都來了幾天了,這傢伙死了也有段時間了,要詐屍早就詐了,也不必等到這個時候。
想了一會兒,李梟拽著阮大鋮:「帶你去找個發財的機會。」
「啥發財的機會!」阮大鋮的耳朵,就聽不得發財倆字兒。在廣州任上就沒少貪污,清正廉潔這四個字,簡直就跟阮大人不共戴天。
「跟著我來就是了!」李梟帶著阮大鋮來到靈堂,靈堂裡面恰巧朱壽鏞的幾個兒子都在。最小的朱以海還是跪在最末席,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模樣。
「二位大人,這還不是暮祭的時候,二位大人這是……!」朱以潢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梟和阮大鋮。按照禮制,他們晨暮兩次擊敗的時候出席一下就好,怎麼這剛剛過了中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