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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是個理念較為先進的特區,所以連混黑社會的也知道理智,生死與共的義氣固然無可厚非,但在難於解救之下保存實力報仇也尤其重要,所以旭哥心裡雖然悲憤兄弟們的慘死,但卻不得不帶著有希望生還的兄弟衝出去。
楚天止步悽然長嘆,隨即揚起砍刀再次撲入阻攔的敵人中,手起刀落中慘叫連連,厭倦殺人的楚天卻偏偏得不停的殺人,因為他選擇了一條註定被鮮血染紅的路,你仁慈了,你就得去死,這個社會陰暗面的規則就是如此殘酷。
楚天領著旭哥他們艱難的推進幾十米,但卻只剩下十餘人,就連楚天身上也傷痕累累及滿頭石灰,敵人的招數毒辣卑鄙,根本無法發揮平時的靈敏性攻擊性,因為你無法預知他們什麼時候會灑石灰偷襲。
楚天手裡的兩把砍刀已經卷刃,於是前後急速拋出,毫不留情的射殺兩名想要陶石灰的敵人,然後再次亮出鴻鳴戰刀,戰意滔天的他不屑的回望著被目光迫退的敵人,冷冷的哼道:「無恥之徒,今晚的血債,必定用你們的鮮血償還!」
「哈哈哈!」一個聲音不遠不近的傳來:「口氣果然夠大!」
旭哥臉色巨變,接過話題橫刀怒罵:「趙寶坤,你有本事出來,讓兄弟在前面流血算什麼?你也是一方梟雄,想不到今晚卻偷偷摸摸的玩些陰謀詭計,我今日把話撂在這裡,今晚開始,黑夜社對東興社全面開戰。」
旭哥的話音剛落,一位體態健壯的中年人從後面走了上來,嘴裡咬著一個象牙菸斗,火星不斷的跳躍,他的前面有幾十位魁梧大漢嚴密把守,看他們眼神和步伐就知道都是精銳,至少比拼殺的人強上幾個檔次。
顯然他就是趙寶坤。
趙寶坤看到滿地的屍首和鮮血,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摘下菸斗點著楚天淡淡的說:「你就是少帥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不僅把我東興社的外圍據點打得落花流水,連京城暗殺之人也盡數被你殲滅。」
楚天摸到他話里的陷阱,顯然在試探f哥的忠誠性,乾脆以進為退的擾亂他判斷,於是笑著回應:「沒錯,在我楚天手裡很難有生路,如果能從我手裡逃出去的人,肯定是叛徒,至少他會為帥軍做事才能活命。」
趙寶坤的神情果然滯住,顯得有幾分茫然,f哥從京城回來之後似乎有些變化,趙寶坤對昔日忠實的部下變得不那麼信任了,特別又有幾個跟隨去京城擊殺楚天的兄弟逃回,密告f哥投降帥軍更是讓他不得安寧。
但連續幾次都試探都沒有結果,f哥依然為幫會衝鋒陷陣,他也不知道是幾個跟隨撒謊還是f哥真的叛變,所以只能暗中提防著f哥不讓他參與核心事件,今晚伏擊楚天和旭哥即將成功,於是不忘記用話來套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