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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家院子門口停下就行了,我自己走回去。」劉寡婦道。
「好的,嬸子慢走。」
後面蕭雅雪和楊華忠他們的馬車也都停了下來,那些搭乘順風車的村民們也都下了車,正跟楊華忠他們道謝呢。
楊華忠憨厚一笑道:「咱都是鄉里鄉親的,這點小事用不著道謝。」
眾人再謝,就此別過。
……
楊若晴一行回村的消息,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傳遍了全村,自然也傳到了老楊頭和老孫頭他們的耳中。
大傢伙兒全都過來了,頓時,楊華忠家的堂屋裡,坐滿了人。
楊華忠和駱鐵匠他們拿出從京城帶回來的菸絲兒和其他吃食,招待著眾人。
孫氏,大孫氏,孫老太和拓跋嫻她們這些婦人,則圍著楊若晴打量著她的肚子,細細詢問著孩子的狀況。
問完了孩子,拓跋嫻卻在人群中尋找著她的孩子。
楊若晴注意到了拓跋嫻的,她趁著孫氏一行去了後院灶房準備夜飯的當口,以回屋換衣服為由,跟拓跋嫻回了隔壁自己的院子。
然後,她將在京城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拓跋嫻。
「風棠的傷勢,現在如何?」拓跋嫻焦急的問道。
楊若晴道:「娘莫急,已經痊癒了,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臟腑。」
拓跋嫻這才把心放了些下來。
畢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拓跋嫻很快冷靜下來,眉頭輕皺。
楊若晴站在一旁,眼底難掩自責。
「娘,都是我不好,拋頭露面,讓那個裕王盯上了,風棠是因為我,才被牽累……」
跟自己的婆婆說出這番話,楊若晴是鼓足了勇氣的。
拓跋嫻聽到楊若晴這話,看了她一眼。
「這事,不怪你。」拓跋嫻道。
「難道女人長得美,有本事,就要躲在繡樓里不能出門麼?」
「是裕王,是他品行不正,不是你的錯,晴兒你沒有錯。」拓跋嫻道。
楊若晴道:「可是,棠伢子是因為我,才被裕王陷害,所謂紅顏禍水,我還是有責任的。」
拓跋嫻道:「娘我也是女人,什麼紅顏禍水?我們都是品行端正,自重自愛的。」
「禍水,是那些男人,是他們心術不正,才把禍水往我們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