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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口,誰家的少年,女兒被污爛人給害了,誰有老夫清楚?
只要老夫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他們就是老夫天然的幫手,還有這些年被我解救的人家,多少都欠我一個人情。
如果老夫想要造反,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的,如果老夫只想幹掉污爛人,這些人哪裡會有不幫我的道理!」
鐵心源恍然大悟道:「我們就是這樣進城的?你就不打算問問我為何會偷偷摸摸的進城,難道你就不怕我干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嗎?」
單遠行冷笑道:「你干你的事情,老夫干老夫的事情,只要能泄了老夫胸口的這股惡氣,隨便你幹什麼。」
「我聽說密諜司密諜無孔不入,誰能想到東京城中,你老單輕易的就組織起一大幫人來幫你做事,你確定這中間沒有密諜司的密諜?」
「即便是有那又怎樣,老夫沒想謀反,只想除掉污爛人,即便是我們中間有密諜,他也不會輕易地就上報官家,畢竟,他的至親骨肉就死在污爛人手中。
如果污爛人全部都死掉之後,他們想拿老夫去邀功,也由得他們,那時候官家能看到的只有老夫的屍體。」
鐵心源苦笑道:「能等我離開之後再幹麼?以前我就是用火燒了人家的府邸,你要是再來一次,皇帝一定會封閉九門逐門逐戶的搜查,到時候我連一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單遠行聽鐵心源這麼說,這才抬起頭看著鐵心源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帶婉婉離開!」
「長公主趙婉?」
「我老婆!」
單遠行那張如同前年寒冰一般的老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點點頭道:「我見過長公主,那是一個好女子。」
「咦?你見過婉婉?」
「見過啊,在你家門口,又一次老漢路過你家,有一個宮裝女子正在清掃你家院子,聽你家的鄰居說,是長公主在等源哥兒回來……」
鐵心源鼻子再一次發酸起來,探出手道:「把地下的全圖給我,至於猛火油,你會得到的。」
單遠行從自家取出一份地圖拿給鐵心源,拍著地圖道:」別辜負了!「
鐵心源不知道這個已經魔怔了的老傢伙說的是莫要辜負婉婉,還是莫要辜負這份地圖,總之,兩樣他都不想辜負。
婉婉自然不用說,只要手中擁有了地圖,就能在東京城裡橫著走,諾大的一個東京城,有一片黑色的陰影和和他重合,只要稍微動一下腦筋,就能幹出非常多的事情。
東京城繁華無雙,只可惜自己只能走在陰影里。
鐵心源嘆息一聲,就出了單遠行的家門。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那些招牌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街上的人群似乎也沒有什麼大變化,唯一變的是自己,這裡已經沒人認識他了。
牛家的燒餅買賣依舊紅火,只是燒餅裡面夾的羊雜碎比以前少了很多。
牛三怕如今不做燒餅了,而是捧著一個茶壺,戴著員外帽子,坐在裡間喝茶,順便監督七八個夥計在外面忙碌。
鐵心源咬了一口燒餅,麵餅粗糲無味,羊雜碎腥膻難聞,他失望的皺皺眉頭,以前那種用新麥子磨麵製作出來的帶有糧食清香的燒餅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路過自家門前的時候,他特意在銅子家的門前停留了一下,瞅瞅城牆上不斷巡梭的侍衛,嘆了口氣,就從銅子家的側門翻了進去。
他非常熟悉的穿過昔日味道難聞的作坊,來到銅子家的客房裡。
門邊上有一個碩大的破舊荷花缸,這個荷花缸里依舊裝滿了房檐水,水面上蒙了一層厚厚的浮塵。
荷花缸底下有一塊青磚,鐵心源用力的踩了兩腳,那個荷花缸就緩緩地移動到一邊去了,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
他跳進了地洞裡,不一會那個荷花缸就重新回到了原位。
蹲在地上點亮火摺子之後,他探手撫摸著地洞上密布的刀砍斧鑿的痕跡。
很難想像母親竟然能自己一個人挖出這樣的一條地洞來。
地道不長,鐵心源走了一百多步,就來到了地道的盡頭,找到一個凳子腿充當的把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