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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倒沒什麼大傷,問道:「怎麼樣?去醫院嗎?」段立功齜牙咧嘴地說道:「沒事,鼻子破了,讓他們都進來吧。」
關山月關好門問道:「你們是?」一個女人說道:「我們是艾娜的哥嫂。昨天晚上艾娜在家總是嘔吐,我婆婆逼著一問,原來是被這個傢伙禍害了,當時把我婆婆氣的就住院了。你們說咋辦?」
關山月心裡也恨的要命,這安全措施怎麼做的?挺聰明的人咋就這麼笨呢?這事兒關山月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過了一會兒段立功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剛才說話的那個嫂子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禍害艾娜的時候咋不想想呢?」另外一個嫂子說道:「找他們廠長去,這種人還配做領導?」
關山月見吵吵的厲害,於是說道:「你們是艾娜的哥嫂,我也叫你們哥哥嫂子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看這樣好不,讓大哥和段主任談,你們
到我辦公室坐著喝點水怎樣?」老大說道:「不用,都在這兒。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關山月看著鼻青臉腫的段立功不知道該怎麼辦。
段立功說道:「小關,你先去忙吧,我和他們談談。」關山月道:「好。大哥,咱們氣也出了,剩下的就好好談談怎麼解決,都別衝動。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畢竟艾娜還沒結婚呢,也要考慮對她的影響不是?」
關山月也不敢走遠,萬一再打起來呢?剛坐到辦公室,統計員王姐就探頭探腦地過來問道:「沒打傷吧?」關山月苦笑道:「沒大事。捅了馬蜂窩了,哎!」王姐道:「咋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呢?估計是光顧著痛快了。」這半老徐娘們是不忌口,關山月可不敢和女人們說這些生冷不忌的話。
關山月忽然想起李春梅來,他倆當時也沒有採取安全措施,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心裡竟忐忑不安起來。
一會兒設備主任李越也過來湊熱鬧。李越說道:「現在就這社會風氣。男人沒有蜜肯定不咋地,女人不是蜜心裡不服氣。」王姐罵道:「胡說八道!你沒看姐姐我在這兒就瞎說?」李越道:「王姐自然冰清玉骨、潔身自好。改革的春風還沒吹到你那兒呢。」王姐笑著打了李越一下道:「前一句還像人話,後一句又變味了。」
關山月心想,這人呀都不嫌事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估計很快就傳遍鋼廠了。這下夠段主任喝一壺了,這麼好面子的人那以後還能抬起頭來?
事情最終怎麼處理關山月就不知道了,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就忙了,因為段立功請假了。別看平時段立功不怎麼管生產上的事,但是當他不在時關山月頓時感到壓力巨大,生怕出什麼亂子。
突然讓關山月主持工作他還有點不適應,而且李越也比他資格老,總感覺有點兒縮手縮腳,於是對李越說道:「李主任,要不你主持會議?」李越道:「這哪行?一把手不在就該生產主任負責。放心,你安排什麼我絕對服從。」
關山月道:「李主任,你資格老,有事兒多提醒。段主任不在家,也沒說請多長時間的假,沒大個頂著就把咱倆亮出來了。所以我想咱們更不能丟份,要比過去做的還盡心,不能讓別人看咱倆的笑話。」
李越道:「你說的對,咱倆擰成一股勁還干不好這點工作?下午我就給檢修段的班長們擰幾扣,上上勁,誰敢給我惹亂子我打出他粑粑來。」關山月聽著一樂,心道自己也該給生產工段的班長們緊緊扣,不要主任不在家都放羊了。
今天是王強的白班,關山月最不放心的就是他。關山月到現場一露頭王強就看到了
,湊了過來說道:「關主任,你好像還欠著我一頓酒呢?」關山月笑道:「我啥時候答應請你喝酒了?」王強道:「雖然沒說過,但是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你不出半年就能當上副主任?像我這麼偉大的預言家你不該表示表示?」關山月道:「好像你還真說過,可是為什麼才想起來?」王強道:「我擔心你再欠我一頓。」關山月一愣:「什麼意思?」
王強神秘地說道:「咱們段主任出這事兒會是什麼結果呢?要不艾娜調走,要不段立功調走。你說呢?」關山月嚴肅地說道:「王強,你最好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這幾天段主任不在家,你們誰要是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