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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先捉了人,是不是秘諜再說,有時候,是不是秘諜就是一句話的事。」
周陽臉色微變。
周雨道:「權勢便是這般,殺人於無形。」
她知道這給了周陽強烈的衝擊。
周陽能靈活運用手段,卻並沒有徹底了解世情,不了解世間的規矩是強者所制訂,強者隨時能打破這些規矩。
法空一邊吃飯一邊喝著美酒,對他們的對話聽得津津有味,沒有插話。
林飛揚哼一聲道:「何必這般麻煩,真要敢對付李少主,李少主主動出擊,直接偷襲殺了便是。」
這話惹來徐青蘿與周雨楚靈的嗔視。
周陽卻在思索著這辦法。
自己竟然沒想到這一招,對呀,這一招才是真正的簡單直接乾脆!
還是林叔更高!
朱霓輕聲道:「是該肅清一下秘諜了,我們大乾如篩子一般,被人家摸得清清楚楚。」
在玉霞關的經歷讓她清楚大乾的戒備是如何鬆弛,近乎毫不設防,隨意進出。
徐青蘿笑道:「李姐姐上任,那就不一樣啦,看著吧,還會有更大動作的。」
朱霓道:「那最好不過。」
徐青蘿笑盈盈的道:「不過李姐姐要承受的壓力就大啦,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李姐姐最致命的缺點就是沒有一個撐腰的。」
沒有撐腰的,在朝堂上容易被犧牲掉,她縱使是副司正有時候也沒用的。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法空。
法空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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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蘿失望的道:「那李姐姐這個副司正恐怕做不久的。」
法空笑笑。
徐青蘿忙道:「難道李姐姐能坐穩綠衣司副司正?」
法空道:「且看吧。」
——
漆黑的夜空之下,李鶯的小院亮如白晝,一盞盞燈籠高懸,將小亭照得格外明亮。
院子裡則沒那麼明亮,燈光柔和一些。
她一襲白衣如雪,揮劍在院內遊走。
劍光一閃一閃,明滅不定,忽然大亮,又忽然黯淡,仿佛眼睛開闔。
忽然剝剝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李鶯淡淡道。
李柱與周天懷一起進了門,抱拳行禮:「少主。」
「如何?」
「問不出什麼來。」李柱哼道:「他們都嘴硬得很。」
李鶯收劍而立,從羅袖抽出一塊絲帕拭了拭額頭,淡淡道:「嗯。」
「少主,」周天懷道:「我覺得南監察司里還有內鬼,需得狠狠的挖。」
「這四個沒有冤枉的吧?」
「沒有。」周天懷搖頭。
李柱哼道:「他們坦然承認了的,就是不開口說自己的聯繫人是誰,夠硬氣!」
「注意分寸。」李鶯淡漠的道。
李柱嘿嘿笑道:「少主放心吧,對這種硬漢,我們也不想太過份。」
周天懷搖頭:「對這些人沒必要客氣的。」
他對李柱的做法不滿。
再硬氣,鐵打的漢子也熬不過酷刑,可是李柱倒好,看他們如此硬氣,用了一遍刑之後便不再用刑。
李鶯道:「我會找人幫忙問問,不必再逼問了。」
「是。」兩人鬆一口氣。
這四個傢伙已經豁出去了,如果不是看得緊,早就自裁身亡,對於這種不怕死的,他們的手段有限。
李鶯擺擺玉手。
「少主……」周天懷遲疑:「南監察司的報復,我們真要鬧大?」
李鶯道:「就看南監察司是不是識趣了。」
「……是。」周天懷無奈的點點頭。
他的主張是不鬧大的,殘天道跟南監察司槓起來實在沒什麼好處,一時的痛快會讓南監察司盯住殘天道,隨時給殘天道穿小鞋。
可李鶯的命令無法違逆。
李鶯淡淡道:「南監察司的風向有變,……你們以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