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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燕京令這個位置很重要。
劉洎聽了朝岑文本望了一眼,趕緊說道:「不知道閣老有什麼吩咐,只管下令就是了。」
「你雖然走了,但燕京府你多少還是有些掌控的,府衙內有信任的人嗎?」岑文本低聲詢問道。
「有五個人。」劉洎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樣,趕緊說道。
「燕京府發生的一切,要多加留意,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刻跟我說。」岑文本低聲說道:「京畿之地,最為重要。楊師道剛剛上任,難免有遺漏的地方,我們也要提醒對方。」
「下官明白了。」劉洎連忙點點頭,心中暗自叫苦。
他認為,這肯定已經涉及到奪嫡之爭的事情了,想當初,自己為燕京令的時候,講究的是大公無私,無論是誰,都是以朝廷律法為準繩,加上背後是天子,無人能見自己怎麼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只是一個侍郎,看上去還不錯,但在朝中實際上權利並不大,現在更是插在秦王和趙王之間,讓自己十分為難。
別看岑文本現在處事很公正,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天生就是站在秦王的立場上,這下就讓他也有些為難了。
可想到岑文本那一臉謙遜的笑容,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岑文本這邊,這個老狐狸,稍不留意,自己可是可是要倒霉的。
「哼,這些世家大族,還真是在做夢呢!恐怕你們不知道,在京師發生的一切,正被關中的皇帝陛下看在眼中吧!」岑文本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湯泉宮,李煜從溫泉池中爬了起來,看見高士廉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
「怎麼,秦王到了嗎?」李煜笑吟吟的看著高士廉,說道:「舅父這兩天來的比較勤快啊!」
高士廉一陣苦笑,趕緊說道:「陛下,這不是朝廷的推舉結果出來了嗎?臣這就來向陛下稟報此事。」
「是楊師道嗎?」李煜聲音平靜。
「陛下聖明,正是楊師道。」高士廉忐忑不安。
從馬周到劉洎,都是寒門或者是官宦之後,但絕對不是世家,現在居然是世家子弟出任,這似乎就代表著什麼。
「實際上不管誰做這個燕京令,都不算什麼,關鍵是他的施政方針,對嗎?若是一個寒門子弟做了,但是他代表的是世家大族的利益,這樣的燕京令有什麼意思呢?朕需要的是一個厲害的燕京令,不會因為對方的權勢,而有絲毫的畏懼,馬周和劉洎就做的不錯。」李煜神情淡然。
燕京令很重要嗎?對於別人來說很重要,但對於李煜來說,就不一定了。
「臣明白。」高士廉聽了點點頭。
眼前的皇帝越來越厲害了,不會在乎你的出身,但在乎的是你的能力,看看能不能為其所用,否則的話,就算是寒門出身又能怎麼樣。
「等景睿來了,先讓他來這裡吧!在燕京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好好休息,正好來這裡療養一下,洗去身上的疲憊。」李煜揮了揮手,讓高士廉退了下去。
他這段時間在湯泉宮,實際上也是在修身養性,畢竟征戰多年,身心疲憊,正好借的機會好生療養。
「陛下,燕京方面?」高士廉有些擔心。
「相信岑閣老,這點小事他會辦好的。」李煜輕笑道:「這個老狐狸,景睿年前就來到長安,恐怕就是這個傢伙的主意。有朕在,你認為眼下燕京的一切,能逃得掉老狐狸的眼睛嗎?景智不犯錯誤也就算了,一旦犯了錯誤,哼哼,這個老東西出手可不簡單了。」
「嘿嘿,陛下不說,岑閣老還真是如此。狡猾的很。」高士廉連連點頭。
李景睿是在大年前兩天趕到湯泉宮的,看著湯泉宮前站著的李大,李景睿臉上頓時露出激動之色,想到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雙目一紅,眼淚差點都流了下來。
「殿下,陛下在裡面等你呢!」李大上前將李景睿攙扶下馬說道。
「多謝將軍。」李景睿整理了一下衣服,招呼李魁,兩人進了湯泉宮。
饒過重重宮殿,就見遠處的廣場上,李煜正在練武,一柄大夏龍雀刀在他手上舞的獵獵作響,帶起一陣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