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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侯爺捏緊了拳頭道「派人去把房嬤嬤給我叫來!」
陳御醫想了想,說道「侯爺,您先別急,夫人的脈象比從前有所好轉,可能這兩種藥對夫人都是無害的。」
顧侯爺冷聲道「那怎麼解釋夫人突然昏迷一事?」
「這……」陳御醫無法解釋,「夫人應當很快就能醒來,一會兒問問夫人就能真相大白。」
方嬤嬤低著頭,手指一點一點捏緊了。
陳御醫給開了方子,方嬤嬤拿著方子去山莊的藥房拿了藥。
在小廚房熬藥時翠翠鬼鬼祟祟地從後門走了進來。
「嬸娘!」
方嬤嬤警惕地往外看了看,合上門,對她道「你怎麼來了?」
翠翠小聲道「黃忠突然去找房嬤嬤,是出了什麼事嗎?」
方嬤嬤眯眼道「夫人最近在吃藥,把病給吃好了!」
翠翠花容失色「什麼?不是說……刺激一下……她就會……」
姚氏是受過刺激的,那時姚氏的病還沒這麼嚴重,但也險些沒搶救過來,本以為這回萬無一失,怎料……
「淑妃娘娘的信到了,讓侯爺帶小姐回京行及笄禮,小公子的病有了起色,侯爺一定會把夫人與小公子也帶回去……」方嬤嬤說著,陰冷的目光落在了冒著熱氣的藥罐上。
……
黃忠去了一趟房嬤嬤的家,將病中的房嬤嬤帶回了山莊。
顧侯爺親自去書房盤問她。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值守的兩個丫鬟。
方嬤嬤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入內,對二人道「行了,這裡我守著,你們去膳房看看給夫人的粥熬好了沒,還有小姐要的果子,別忘記送到蘭亭閣去。」
「是。」兩個丫鬟應聲退下。
屋子裡沒了第三個人,靜得有些可怕。
方嬤嬤端著藥碗,一步一步地來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容安詳的姚氏,不屑地說「夫人,你別怪奴婢,怪就怪有人不想你回到侯府。」
方嬤嬤撬開姚氏的下巴,將碗裡的藥一勺一勺地給姚氏灌了下去……
今天是回春堂給顧琰複診的日子。
二東家有事沒來,來的是顧嬌與老大夫。
二人直接被玉芽兒接去了顧琰的院子。
顧琰如今的病情很穩定,只要繼續服藥,再活個兩三年不成問題。
小狗的傷勢也痊癒了,它還記得顧嬌,老遠便邁著小短腿兒去撲顧嬌,結果把自己摔得哼哼直叫。
顧嬌就想起了總摔跤的小淨空。
「上次的狗房子壞了,我們再做一個吧!」顧琰面不改色地說。
顧嬌古怪地唔了一聲,她做的房子很結實啊,怎麼會壞呢?
下人們紛紛低下頭,裝作不知道小公子半夜把狗房子拆掉的事。
「那好吧。」顧嬌應下。
再做一個也沒什麼。
顧嬌在顧琰這邊待了一個時辰,把全新的狗房子做好了才起身告辭。
出山莊後,她照例去探望了黎老夫人。
探望黎老夫人時,她看到了那棵桑葚樹,不由地想起姚氏,打算去看看姚氏的病情是否有了好轉。
然而顧嬌去那邊敲了好一會兒門,也不見有人應。
或許是不在。
又或許別的事走不開。
顧嬌決定下次再來。
可就在轉身的一霎,她雙耳一動,聽見了一聲極為痛苦的呻吟。
那聲音又小又遠,一般人絕對聽不見,可顧嬌前世的訓練中就有一項聽音辨位,她要在數百種聲音的干擾下準備辨認出對方的呼吸聲。
換了這副小身板兒後,她的身體素質遠不如前世,但也在逐漸恢復。
聲音是侯夫人的。
這一點,顧嬌可以確定。
顧嬌當下也不管門有沒有關著了,後退幾步,蹬牆躍了進去。
當顧嬌來到姚氏的屋子時,裡面已經只剩姚氏一人了。
姚氏昏迷地躺在床鋪上,面色發青、印堂發黑,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