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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被殺害的嗎?」李三德問幾名皇宮侍衛。
三人點頭,他們無比確定。
顧嬌看著李三德一行人,這三個太監的死可和她沒關係,他們是被南宮厲的內力誤傷而死的。
李三德又去了看了樹下的那個男人,相較於三個太監,此人的死狀就太慘了些,是被人以削尖的樹枝貫穿了胸口,兇器對方都沒帶走,就那麼囂張地扔在現場。
李三德預感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是中和殿的掌事太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謀殺,怎麼看都是他失職了。
他就不明白了,皇宮守衛森嚴,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皇宮作亂?
「你們就沒發現有什麼可疑之人嗎?」他問隨行的侍衛。
侍衛搖頭。
顧嬌對此也不意外,皇宮守備森嚴不假,可對南宮厲這樣的高手來說,避開視線還不算太難。
加上南宮厲可能對皇宮侍衛的交班與巡邏情況了如指掌,這才能鑽了守備的空子。
這個擊殺地點應當也是南宮厲細心挑選的,完全是中和殿的死角。
李三德最後才來到南宮厲的面前,這一次他仔仔細細地看了南宮厲的臉,越看越覺著不對勁。
他掏出帕子,擦掉了南宮厲臉上的血污,隨後就聽得他一聲驚呼,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李公公!」
侍衛們還當是這人詐屍了,忙衝過來保護李三德。
可當他們看見那張被擦去了血污的臉後,也露出了與李三德一樣震驚的表情。
事關重大,李三德當場詢問了顧嬌具體情況。
兇手是誰?
發生了什麼事?
衣襟上的血手印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清楚。」
「沒看見。」
「我來的時候那三個已經咽氣了,這一個,還有一口氣在,我略懂岐黃之術,就想著搶救他一下。他抓住了我的衣襟,好像是想告訴我兇手是誰,可惜,還沒說完就咽氣了。」
顧嬌從容不迫地說,神情坦蕩得不得了,一絲心虛都無。
沐川趕忙道:「我可以作證!蕭六郎真的是懂醫術!」
趙巍附和道:「對!我們都可以作證!我們與平陽書院對決的那一日,紫竹書院與嵩山書院的學生大打出手,結果把閣樓的牆弄塌了。蕭六郎就在現場施救!幾位院長也在!你們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問!」
袁嘯補充道:「還有安國公!蕭六郎給安國公治過病!」
其實顧嬌懂醫術與顧嬌會給南宮厲搶救的兩件事之間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但只要證明她的醫術是真的,她留下來搶救傷患的舉動就是成立的。
如果要推翻這個事實,就必須找出足夠有力的證據。
從她身上的血手印來看,她出現在這裡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救人,要麼殺人。
救人的動機已經有了,她是大夫,她妙手仁心,不會見死不救。
殺人的動機就很難說了。
沐川道:「蕭六郎不是燕國人,他來盛都才一個月,他既不認識南宮將軍,也不認識那三位公公,他為什麼要殺他們?」
「或許是受人指使?」一個侍衛揣測道。
沐川呵呵道:「指使南宮將軍偷偷潛入國君陛下的中和殿?還是指使那三個太監乖乖來到這裡排隊等他殺?」
沒錯,四人齊齊在這裡出現的確是案件一大疑點,怎麼看蕭六郎都沒這個本事把他們四人一起弄來。
沐川接著道:「最重要的是,南宮將軍武藝高強,蕭六郎也沒離開多久。你們是覺得一個天穹書院的學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用一截樹枝殺掉我大燕國赫赫有名的南宮將軍嗎?」
沐川這番話算是說到了幾人的心坎兒上。
是啊,撇開動機不談,也撇開作案的時機不談,單單是一個下國來的學生能殺死上國名將這種事就太荒謬了。
只不過,李三德信了不夠,事關南宮將軍,還得讓國君也信了才行。
李三德親自去金鑾殿外守候,國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