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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帶我們找到當年的山口。」聽完那幾個人都騷動了起來。
黑瞎子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阿寧已經站了起來,對他們說:「今天,中午十二點,全部人出發。」說著其他人都站了起來,就要走出去。
黑眼鏡指著吳邪問道:「那他怎麼辦?」
阿寧他們轉頭看向吳邪,看他們那表情似乎剛才忘了吳邪也在這裡了,幾個人都錯愕了一下,吳邪就盯著阿寧,想看她會怎麼說。
可他沒想到阿寧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只是想了想就指著小哥,對黑瞎子說:「他帶回來的,讓他自己照顧他。」說著就帶著人出去了。
此時帳篷里只剩下我們四個人了。我覺得吳邪本來就很尷尬了,這下一定更尷尬,看著特別像被丟棄的小孩,誰也不要他的樣子,好想安慰他一下,起碼讓他知道,我和小哥不是不要他,只是怕他有危險……總之氣氛很不妙的樣子。
黑眼鏡乾笑了兩聲,往毛氈上一靠,點起了煙,然後就在那裡看著小哥對他說:「我說你是自找麻煩吧。剛才不讓他上車不就行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小哥一邊慢慢扶起我,一邊抬起了頭淡淡的看了吳邪一眼,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說道:「你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不要再進那療養院了,裡面的東西太危險了。」
小哥話音一落,我見吳邪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如果我是吳邪,後面那句很明顯是關心,其實還挺暖的,可前面那句嘛,我聽了也會傷心的。
吳邪表情十分不悅,氣不順的看著小哥說:「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小哥還是淡淡的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尋找答案。」說著扶著我站了起來,帶我向外走去。我瞥了眼吳邪,見他已經氣得渾身發抖,臉都氣白了,直咬牙,小哥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篷。
吳邪讓小哥氣的幾乎要吐出血來,此刻看著他的背影就想衝上去掐死他。
黑眼鏡也嘆了口氣,在邊上拍了拍他對他說:「這裡有巴士,三個小時就到城裡了,一路順風。」
說完黑瞎子也走出了帳篷,帳篷中只剩下吳邪孤零零的一個人。
吳邪又尷尬又生氣又難過,覺得自己被小看,甚至被拋棄了……極度委屈。
阿寧他們,悶油瓶和那個黑眼鏡的態度,簡直就是認為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比辱罵或者恨意更加傷人……
可再一想,阿寧的隊伍要出發了,而他只不過是他們從鬼樓中偶然救出來的,人家壓根沒準備什麼措施安排自己,也沒有任何責任給他解釋什麼,黑眼鏡說的是實實在在的,這會當然就應該是自己買票打道回府。
我看著他對他說:「小哥,我看,吳邪哥哥這回氣大了,不會一怒之下做衝動的事吧,他對這個謎團很執著,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想讓他不參與進來是為他好,可我看他好像不是那麼想的。」
黑瞎子突然跑了過來,跟小哥說:「跟我走。」我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傻傻跟著走。
很快黑瞎子帶我們來到一個空帳篷前面說道:「我在這守著,你倆快點啊。」
小哥見我還犯愣,拽著我就把我塞了進去,進去前我看到黑瞎子笑嘻嘻的在外面等我們。
進到帳篷內,小哥就扶我坐在了墊子上,我看著他轉身把帳篷門拉鏈拉上了,摘下背包,取出藥膏,原來是要給我上藥啊。
小哥放好東西坐在我面前,淡淡說道:「先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藥。」
我點點頭,跟著小哥就伸手幫我拉開了大外衣的拉鏈,先讓我退出了右胳膊,再慢慢幫我把左胳膊退了出來。跟著是我自己原本的小外套,也脫掉之后里面還有件很貼身的長袖上衣,小哥看著這件衣服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問他:「怎麼了?」
他對我說:「這件也要脫掉。」
「啊?還脫,可是小哥,再脫就剩內衣了,不脫行不行啊?」
小哥說道:「不行。」
他說的很堅決,我只好弱弱的說:「那好吧。」這件裡面就只剩下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