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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做不了。
好在就在這時,有人「咔」的一聲拉開車門,陽光照了進來。接著,又有人伸手把我和金巧巧都拖出去,丟在了草地上。這時的我已經十分虛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隨時都要昏過去,我微眯著眼,看到一圈穿黑衣的人,胸前都刺著「殺」字,顯然就是殺手門的。
我知道,這次可能真要完了。
堂堂小南王啊,竟然要死在這種地方了。
想到這裡,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徹底昏了過去。
我心裡想,應該再不會醒來了吧,殺手門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必要殺之而後快!我死倒沒什麼,自從踏上這條路,就得時刻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就是可惜了金巧巧,她本來沒事的,雖然金玉滿堂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最多就是活得委屈了點,起碼還能活著,這次被我連累,不知最後要怎樣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某個陰暗、潮濕的環境裡,好像是個地下室。
我身上的傷也好了許多,明顯經過重新止血和包紮了。
但我並沒獲得自由,因為身上綁著麻繩,顯然不是有人把我救了。
我竟然沒死?
我可是小南王啊,落在殺手門的手上竟然沒死?
對這一點我當然很吃驚,我立刻坐了起來,發現身邊坐著個人,是金巧巧!
金巧巧並沒昏,她身上也綁著麻繩,正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看到我醒來了,金巧巧驚喜地叫出來:「張龍,醒了!」
我點點頭,發現頭痛欲裂,又使勁晃了晃,接著才問:「咱們在哪,我怎麼沒死呢?」
「呸呸呸,不許說『死』這個字!」
金巧巧十分認真,我只好「呸呸呸」三下。
金巧巧這才接著說道:「咱們被關在某個大樓的地下室里……獨臂刀說了,必須要活的,所以沒有死,他們還給重新包紮了傷。」
我心裡想,眉山和蓉城那邊應該不是從屬關係,互相幫忙可以,命令肯定不行。我可是隱殺組小南王啊,殺手門在眉山這邊的負責人見到了我,肯定急著把我殺死,不可能再留給獨臂刀的,打死我都不信殺手門中人還能互相謙讓。
但我一想就明白了,獨臂刀肯定沒跟眉山的人說我是誰,那傢伙精得很,不會把這功勞拱手讓人!
所以,獨臂刀只是要求眉山這邊幫忙抓人,並沒有說抓誰,並且要求留下活口,所以我才沒死。但也不用多久了,獨臂刀肯定很快就趕來了,我們必須在這之前逃走才行!
可能是對方疏忽了,也可能是對方覺得我重傷在身,沒有必要再綁鎖鏈,所以才給我綁了輕便的麻繩,料想我肯定掙脫不開。
換成別的高手重傷,肯定掙不開這玩意兒了,我也一樣。
可是我有別的方法可以解開!
說起來這一手還是跟趙虎學的,當初在南霸天那裡,我們明明都被綁了,趙虎卻能神奇地掙脫開。後來我纏著趙虎,付出了三頓燒烤的代價,才把這一手給學會了,可惜就會這麼一手,碰著鐵鏈、鐵鎖就沒招了,怎麼學都學不會。
我對金巧巧說:「咱們從被抓到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
金巧巧回答:「大概有三十分鐘了吧。」
按照蓉城和眉山的距離,獨臂刀還有半個多小時也該來了。
我對金巧巧說:「咱們必須得逃走了。」
「這我當然知道,可是怎麼逃啊,咱們身上綁著繩子……」
金巧巧的話沒說完,我身上的繩子就一層層脫落下來。
金巧巧瞬間瞪大了眼,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怎麼做到的?」
「一點小花招而已,要感興趣了,回頭我教給。」我一邊說,一邊給金巧巧解著身上的繩子。
我對朋友一向都不吝嗇,什麼軍體拳啊、鍛體拳啊,練氣的法門啊,真是隨便教。
解開了金巧巧身上的繩子,我倆躡手躡腳地來到地下室門口。我的身體十分虛弱,每走一步都疼痛難當,金巧巧心疼地看著我,又用手來攙我,問我有沒有事?
我沖她搖搖頭,又去看門,這門是木頭的,我把耳朵貼在門上,沒聽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