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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陳伍就來問過一次曹鑠有沒有起。
曹鑠卻賴在被窩裡摟著輕舞,不僅自己不肯起來,也不讓輕舞起。
「公子,他們都在等著。」輕舞提醒道:「今天還有要緊的事得做。」
「不急!」曹鑠閉著眼睛說道:「魚梁洲不遠,出了城用不了一會就能到。」
「可是……」輕舞還想再勸。
曹鑠卻揉著她問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蚊子叮了?」
「沒啊!」輕舞說道:「這家館舍還算乾淨,沒有蚊子。」
「既然沒被蚊子叮,胸前怎麼有這麼大兩個包?」曹鑠一邊揉著,一邊閉著眼睛問道。
輕舞差點沒被他鬱悶到背過氣去。
明知道他揉的是什麼,卻故意說是被蚊子叮的……
公子也太討厭了!
「公子!」門外又傳來陳伍的聲音:「什麼時候啟程。」
「煩死了!」知道肯定是睡不安穩,曹鑠坐了起來對輕舞說道:「睡個覺都不讓人睡好。」
「眾人也是急著攻破魚梁洲,公子體諒些。」輕舞在一旁勸道。
「我只是沒解過來乏,又不會真怪他們。」曹鑠把她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其實我並沒打算太早到魚梁洲。」
「公子打算什麼時候攻打?」輕舞問道。
「魚梁洲都是刺客,他們習慣了晚上做事。」曹鑠說道:「我當然不會蠢到晚上發起進攻。」
看著曹鑠,輕舞並沒追問。
她知道曹鑠一定會把話說下去。
「我要選擇正午登上魚梁洲!」曹鑠說道:「白天有軍隊經過,那裡的刺客應該不會提防。」
「以前確實經常有軍隊從魚梁洲邊緣經過。」輕舞說道:「主公和景升公走得很近,他從不提防荊州軍。」
「那就好辦了!」曹鑠咧嘴一笑:「我倆先起,別讓他們等急了!」
倆人起身的時候,陳伍等人早就準備好了。
洗漱之後,曹鑠一邊擦臉,一邊向陳伍問道:「都起這麼早做什麼?」
「公子不是說今天一早出城?」陳伍說道:「我們倒沒什麼,仲康兄是早就忍不住了。」
「我是打算正午再進攻魚梁洲。」曹鑠說道:「其實不用出城太早。」
「魚梁洲刺客企圖對公子不利,多忍一天也是難受。」陳伍說道:「倒不如出城之後直接把他們滅了!」
「刺客天生警覺性非常高,哪是說滅就能滅了的?」曹鑠說道:「我們要選最合適的時機。」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在晚上?」陳伍疑惑的問道。
看了輕舞一眼,曹鑠笑道:「我剛才還在和輕舞說這件事。」
「公子說了,刺客大多是晚上做事,選擇夜晚恰恰是正中下懷。」輕舞說道:「最好的時機就是正午。」
「正午是陽光最充沛的時候。」曹鑠接過話頭說道:「也是該吃午飯的時候。人在兩種情況下警惕性最差,其一是枕席之間男歡女愛,其二就是正在進食。選擇正午進攻,魚梁洲的刺客必定沒有防備,也更容易抓到活的。」
「公子就是不一般!」聽了曹鑠和輕舞的解釋,陳伍豎起大拇指拍起了馬屁:「要是換成別人,一定會選擇夜晚進攻,也就只有公子能想到他們是刺客,還能想到趁著他們吃飯殺上魚梁洲!」
「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曹鑠笑道:「這門功夫你現在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早晚蔡稷都得被你比下去。」
陳伍十分尷尬的嘿嘿一笑。
正說著話,許褚走了過來。
他向曹鑠抱拳行禮問道:「公子,什麼時候出發?」
「仲康兄不用急,今天肯定能大破魚梁洲。」曹鑠微微一笑,對許褚說道。
「怎麼能不急!」許褚說道:「自從跟了公子,來襄陽的路上總是聽說刺客怎樣,我早就想把那鳥主公的腦袋給擰下來。如今到了襄陽,卻得在這裡閒等,還不把人給急死!」
曹鑠哈哈一笑,輕輕拍了下許褚的胳膊:「仲康兄是個急性子,以後帶兵打仗,可不能這個樣子。戰場上,敵軍想要的就是主將急於求勝!」
「公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