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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曆十年八月十二日,舊曆七月十六,漢丞相諸葛亮率關東四師,合鄧艾一師大破司馬懿步騎八萬,當日俘斬大半,司馬懿只率親騎倉惶退入廣宗城。
其子司馬師為鄧艾麾下輕騎營長丁奉追斬於亂軍之中,梟其首歸營。
見司馬懿大敗而歸,曲梁守將程武墜城殉死,曲梁當日告破。
十五日,傳魏軍主要將校首級於邯鄲、鄴城,邯鄲守將、司隸校尉崔林舉城歸降。
十七日,漢軍動員降軍欲在漳水上游修築水壩,並在下游堆積石木企圖堵塞漳水。
鄴都南北兩城慌慌不定,最為不安的是南城。
因為漳水將鄴城一分南北後,北城臨河一面有完整的城牆;而南城就如一個u,臨河一面沒有城牆。
這是方便北城統御、管制南城的舉措,此時就成了鄴都南北二城之間唯一的空缺。
大都無牆,基於這一理念所以鄴城後續增修宮室、官署時,也就放棄了完善南城的防禦。
畢竟等敵人攻到鄴都,有沒有那道牆其實已經影響不了大局。
見漢軍企圖在上游、下游築壩,北城還能穩得住,畢竟洪水漫延是沖不垮城牆的;可南城北面靠河的那一面沒有城牆!
故南城官民吏士慌慌不定,有舉城投降之意。
決不能讓南城搶先投降,於是曹爽遂開鄴都東北的金明門,魏帝曹叡就近舉火自焚於金明門邊上的銅雀台。
曹爽開城……卻沒人納降,趙雲只是派兵控制金明門,隨後就懸軍不動。
魏軍幾次爭奪都被擊退,十九日時鄧艾率領左近衛師從金明門而入,縱馬衝撞、踐踏請降的魏國公卿、貴戚,公卿血淚侵染街面。
又聚合各地降官、公卿子弟七百餘人發往田信所在的潼關聽候處置。
這支遷徙隊伍經過在清水口渡河到南岸的延津,向西途徑河陰縣時,突然被押送的吏士於河灘處死。
傳承於先秦、兩漢公侯的許多高門大族就此斷絕文化傳承,以及朝野、仕途影響力。
此事,被稱之為河陰之變。
至夏曆八月二十七時,代替司馬懿總督幽雲六鎮的陳群遣使至河北請降。
而魏國在前後一個月半的時間裡煙消雲散,國內的矛盾失去調和,空前尖銳。
又有許多流言,例如陳群欲與諸葛亮聯合討伐關中,以及宋武穆公、衛桓公的死因也有各種猜測。
潼關西站,田信駐守此處不動,等待河北恢復戰後秩序。
若不能恢復,要醞釀出『鍾會之亂』的話,那隻好自己再出手。
九月一日時,不止前線姜維、鄧艾、謝旌、馬岱、馮習等人反覆發急遞詢問,鎮守雒陽的驃騎大將軍馬超也發書來問。
而田信依舊與夏侯綾在廳堂中對弈,殺的難分難捨。
夏侯綾棋術綿柔布局長遠,田信只能看三四步之後的棋局變化,故常能攻勢凌厲,卻往往會落入夏侯綾的大口袋,被吃的一乾二淨、元氣大傷。
再一次落敗,田信略有喪氣,翻閱最新送來的馬超急遞轉移注意力,審視內容也開口認輸:「我終究不如阿綾甚多,論棋術,也就你姐姐能與你並論。」
「公上自始至終心思不在棋局內,亦不曾沉心鑽研,這才落敗。」
夏侯綾飲茶後輕輕擦拭嘴角,神態從容,使得她嫵媚面容之外還夾雜一種知性、灑脫:「若無政務,公上棋術絕非妾身能敵。」
田信還是搖頭:「這是要看天賦的,不是算力強盛就能追平的。」
不認為自己有阿爾法狗的算力,對夏侯綾姐妹來說下棋、打球、搞微觀研究、書畫創作是日常生活和主要的娛樂。
她們可以沉心鑽研棋術,而自己需要關注的事務太多且雜,心思不純,也就無法專心研究棋術。關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