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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滴滴滴答滴滴滴答」
「喂!哪位?」女人沒有在逼問我,而是選擇接起了電話。
她起初說話的語氣很冷,可當對面開口之後,她的態度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用一種極為恭敬的語氣說道:「原來是您!」
女人的電話不怎麼攏音,她在床腳,我坐在床的另一側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只聽電話另一頭是一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很沉也很啞,「你那邊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很慢,雖說是隔著電話,可他的語氣卻傲慢異常,那味道聽起來就好像是君王在跟自己的臣民講話一般。
而我眼前的女人顯然是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她謙卑的回答道:「他剛醒,我們什麼都還沒有問出來」
這女人口中的「他」,不用問指的一定是我。
她做事兒倒也是好爽,這通電話絲毫沒有背著我的意思,嘴裡面語氣雖然卑微的要命,可是她那好似秋水一般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我這個人。
她看著我,我也看著她,這時電話那頭的人又緩緩說道:「醒了就好!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個東西它到底是什麼?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最好給我快點!」
女人忙點頭,說道:「我知道!您放心,我這邊一定儘快搞定所有的事情。絕對不會耽誤您的!」
電話那頭的人緩緩的說道:「你還有不到36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旦你在36個小時內沒有搞定一切那你就等著安排後事吧!」
說完電話便「啪噠」一聲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女人長出了一口氣,或許是由於太過緊張,她胸口的t恤衫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
這時邊上的「熊明」上前問道:「老大說什麼了?」
女人轉頭看了一眼「熊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電話這麼大動靜,你都聽不見嗎?還跑來問我,是不是找抽了?」
女人的話讓「熊明」張著大嘴站在原地,好半天一個字都沒有
說出來。
我看著「熊明」吃癟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我笑,假扮熊明的那個大個兒猛然轉過頭朝我嚷道:「你小子笑什麼?」
我看著他說道:「還能笑什麼?當然是笑你!」
「笑我?」見我毫不避諱的說他,那傢伙的火氣騰就衝到了腦仁子,說實話,這個大個子雖然裝熊明不怎麼像,可是他這暴脾氣倒是和熊明有幾分相似的勁兒。
這傢伙動作著實不慢,「笑我」這兩個字剛出口,他的人已經到了我跟前,伸出大手「砰」的一下子就拽住了我衣領,緊跟著掄起拳頭就要往我臉上砸。
「我讓你笑老子!」一句話未說完,他的拳頭已然就到了。
我也不躲,只是斜眼看著那傢伙的拳頭一點點朝自己臉上落下來。
就在他拳頭眼看要砸在我顴骨上的時候,突然他「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緊跟著,這大個子鬆開了攥著我衣領的手,整個人「騰騰騰」朝後退了四五步,「咣當」一聲栽倒在地,全身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大個子微微皺了皺,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邊上站著的女人,只見她此時手裡正握著一枚針管,針管裡面的藥是空的,很顯然,那管子藥這時候已經全部進了那大個子體內。
見我一臉詫異的看向她,那女人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詫異,也不用謝我,我不是為了你,我這麼做有我自己的目的。」
我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可沒有要謝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你為什麼要弄死他?」
女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大個子淡淡的說道:「他沒有死只是暫時性休克!過一會兒就好了!」
我沒有回答女人的話,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女人被我看的有點發毛,開口問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我緩緩的說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誰也別跟誰裝聊齋了。說吧!你們費這麼大勁兒調查我,還有我身邊的人,甚至連曹家的人臉面具都弄來了,打算從我這兒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