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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翌日,珍維爾頭捂著額頭艱難地睜開眼睛挪下床,果酒雖然好喝,但後勁卻出乎預料地大。邊上的侍女連忙過來將她扶起,然後服侍她清理洗漱,才算是稍稍舒服一些地走出了空氣混濁又潮濕的帳篷。
呼吸到了外面的冷空氣她總算是稍稍精神了一些。天空依然在不依不撓地飄著大雪,這該死的天氣一直會持續到明年三月份,也不知道明年的收成會不會好……她腦袋裡開始操著一些國家大事的心,很快就發現今天大本營里出來活動的人似乎有些多啊,平時這時候都不都是應該躲在營帳里避風的嗎?
隨後她意識到了什麼,抬頭張望了一下,才察覺到今天沒有颳風……不,不是今天沒有風,北國的冬天怎麼可能無風?而是風吹不進來了!
「公主你注意到了嗎?我們的營地風停啦!」她身邊的侍女已經快活地獻寶道:「那位安東尼達斯大人真是我見過的最最溫柔最最年輕最最英俊還有最最最最厲害的法師呢!他只是在大本營中央的操場上寫寫畫畫了一陣子,就讓整個大本營都吹不進風了,現在大家至少都敢出來活動一下了,貴族騎士們也有興致開始操練了呢!」
珍維爾聞言就是一愣,她是記得自己最開始和陸洋的交談,對方是承諾過要替她製造一套分隔寒風的法陣的。原本她以為那還會有一陣子……至少按照她所熟知的那些法師的性子,沒有個十天半月那是別想有什麼結果的。卻沒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夜,對方就已經默不作聲地把事情都做掉了……真是讓人覺得超靠譜的。
然而她聽著遠處操場上貴族們操練自己私兵的吶喊聲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白,連忙問自己的侍女道:「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侍女有些被嚇了一跳,因為在她印象里珍公主應該是一個溫柔賢淑又沉穩睿智的人,絕不應該會因為任何事情變得這麼失態。她連忙有些緊張地答道:「公主,您從昨天傍晚一回來就開始睡覺了,一直睡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您是肚子餓了嗎?我這就給您準備吃的去。」
「等等!」珍維爾連忙叫住了自己這個有些冒失的侍女,然後快步向自己父親維爾大公的那頂最豪華的營帳走去,同時說道:「我要找我的父親,你先回去替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一會兒就去莉娜那邊。」
「還要去啊!」這小侍女立刻臉色嚇得慘白。不過珍維爾可沒看見這一幕,否則她只要一問就會明白自己小侍女怕的是什麼……就怕她又喝醉了撒酒瘋啊!
……
從自己父親那裡出來的時候珍維爾的表情有些怪,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父親今天也太怪了一點。竟然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說:「北國貧瘠,看來是不能做到酒池肉林了,但父親會更疼愛你的,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酒池肉林又是什麼?這跟父親疼不疼愛她又有什麼關係啊!她搞不明白……因為她完全喝斷片了,所以完全記不起當時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她也沒心思再去顧及這些,因為昨天還算清醒的時候她記得林可雲提過今天是他們的演武日,她對半獸人們還有林可雲的演武都十分感興趣,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生怕錯過了什麼。
好在她趕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不用著急的,因為那邊的演武已經因為某隻大小姐的賴床而無底限地推遲了……
「這樣真的好嗎啊?畢竟為了我們兩個人就推遲了整支軍團的操演,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和林可雲對面而坐,珍維爾一邊說著一邊美美地喝了一口小米粥。在宿醉之後能夠喝一碗清淡熱乎的小米粥,珍維爾發現自己又愛上了一樣東西……沒辦法,自從昨天來這裡做客之後她就已經愛上了無數的東西,人生就好像在新奇地探索中一樣充滿了刺激。
林可雲也在喝著小米粥,又是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貌似她連續兩天和珍維爾見面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沒睡醒啊。她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擔心什麼啊,今天本來就是笨蛋……哦,笨蛋安東尼陪我練劍的日子,那幫人就是想蹭些指點才會弄個什麼集體操演的,不用管他們。」
「原來今天主要是你要修煉嗎?那真是太好了,我能一起參加嗎?」珍維爾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她對於林可雲能夠如此年輕就擁有這樣的力量感到十分好奇與嚮往這才忍不住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