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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天氣顯然是沒有北海道那麼冷。
新年的那一場雪過後,天氣便逐漸穩定了下來,雖說氣溫比其去年來說還是要低上許多,但對於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來說,肯定是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至少對於某蛋黃醬星人來說就是如此。
踩著雪後地面上殘餘的碎冰,感受著空氣中凝聚不散的寒氣,白石麻衣長長地吐了一口白氣,在鄰近的乃木坂站下車,來到了熟悉的SME大樓下。
儘管她以前一直住在群馬,其實也才來到東京不過一年多,算不得有多長時間。但是女孩同樣知道,只要偶像這份工作繼續老老實實的做下去,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恐怕都得要待在這座令人目眩神迷的大城市了——
除了過年的時候。
想到這裡,白石麻衣的腦海里便突然間回想起了新年時,回家之後的一段對話。
「什麼?還給我保管?」
白石媽媽一臉奇怪的看向自己女兒,不解道:「東西放你那不是好端端的嘛,為什麼突然間回來了之後,就又要還給我保管了?」
「還不是因為你當初給我的時候特意交代的話——」
白石麻衣滿臉鬱悶,噘著嘴道:「就因為你的交代,這東西我藏在哪兒都感覺不安全,貼身帶著又怕不小心丟掉,想來想去,當然就只好交給你保管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白石媽媽聞言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東西,正是一隻做工簡樸的耳環,轉身來到一旁,將其收在了收納盒裡,繼而吐槽起了自家女兒:「要不是因為你平時大手大腳,東西總是放得亂七八糟,連好好整理都不會,又怎麼會擔心丟掉的問題——」
說著,冷不丁的突然道:「——沒有給別人碰過吧?」
白石麻衣心頭一跳,腦子裡瞬間回想起了夏天的某個夜晚裡所發生的事情,有些心虛的回答道:「當,當然沒有......」
「那就好。」
白石媽媽滿意頷首,轉過頭去,卻看見自家女兒幽怨的目光:「怎麼了嘛?」
「要我說,媽媽,你不覺得這個規矩很奇怪嗎?」
白石麻衣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什麼只能讓未來丈夫經手的信物......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這種老舊的規矩啊?」
「你懂什麼?」
白石媽媽白了自家女兒一眼,悠悠說道:「這是你外婆的媽媽傳給你外婆,你外婆又傳給了我的,本來是一對,但是因為有你姐姐在,所以就拆給一人一個傳給你們了,可是有重大紀念意義價值的。」
「這算什麼重大紀念意義?這不分明是找罪受嘛——」
白石麻衣忍不住吐槽。
「這你就不懂了吧。假如你以後也有孩子了,你的孩子長大了,從外面帶了個女孩子回來,結婚了,你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說話拉近關係,你就把這個耳環送給她,然後告訴她這裡面隱藏的意義,你們的關係自然而然就會親近許多了——」
白石媽媽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著,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手指戳著嘴唇仰頭想到:「對了,你當初不是還跟說我,打算二十歲的時候就結婚,然後當個年輕辣媽的嗎?今年過了年你也就二十歲了,成年禮也快到了,有什麼看得上的人選了嗎?媽媽正好給你把把關——」
「哎呀媽媽你都在胡說些什麼呀!」
白石麻衣頓時臉色一紅,下意識羞惱的大聲道:「那都是多久以前說的了?怎麼能當真!而且我現在可還是偶像好不好,戀愛禁止的——」
「戀愛禁止是沒錯,可戀愛禁止是工作,而我現在是在關心我女兒的人生大事,有什麼不能說的——」
只是白石媽媽說著說著,瞥見自家女兒心不在焉的神態,就知道她肯定沒聽進去。
索性便就此打住,聊起了別的話題。
......
......
腦子裡回想著這些畫面,白石麻衣便不自覺有些心亂如麻。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但不提起不代表沒有發生,儘管說就連某人也不知道